一个神情阴沉不耐,气息冰冷。
一个低垂着眼睛,看不清表情,只是手指绞得发白,仿佛在克制着什么。
“锤爆他狗头!”脑海中,灰总气得大叫。
韶音也有着同样的冲动。
她睡了很久,诸多情绪都没有苏醒,以至于高兴也好,不快也罢,都不够清晰而浓烈。但是此刻,那些沉在深处的情绪,被挑起来一丝。
是对这个男人的鄙夷与怒气。
他完全可以说,“我爱上了别人,抱歉,我辜负了你,但我真的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我们分手吧”。
可他说的是“你根本不了解我,也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不相信她喜欢他,在她追在他身后那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他不承认这份喜欢,全然否定了她所付出的一切。
好想打爆他的狗头。
她低垂着头,久久没说话。
桌上的菜肴渐渐变冷,蒸腾的白烟愈来愈少。
霍炎彬很快失了耐心,张口要说什么,韶音先他一步开口了,她抬起眼睛,看着他问:“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是。”霍炎彬一口答道。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分手可以。”韶音不再演绎舔狗,或者说,她要换个方式演绎舔狗了。
说不如做,再柔情蜜意的眼神,也不如一次实际行动。
脸上没有了故作的温柔与情意,她用行为来焊死自己舔狗的人设:“但我有一个条件。”
霍炎彬皱了皱眉,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他觉得她要搞鬼。
在逼迫文晴雪辞职之后,她在他心里已经是搅风搅雨的恶毒形象了。
韶音并不辩护,只道:“你应该知道的,我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你。这些年在你身上投入了很多时间和精力,以及你并不相信、也不承认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