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羡余又一次在谢家留宿,因昨日被“收拾”得太狠,睡到日上三竿才迷迷糊糊睁眼。
而谢承老早就起床洗漱,半点没惊动姜羡余,此刻正靠坐在床头外侧晨读温书。
窗外的暖阳有些刺眼,姜羡余不禁皱眉,朝谢承拱过去,枕在他腿上问如今什么时辰。
谢承低头捏了捏他的耳朵:“刚过巳时正。”
姜羡余一怔,猛地撑起身看向窗外:“完了!你怎么不叫我?”
“我喊过你,”谢承笑着挽起他鬓边散乱的发丝,顺着他耳朵往下摸了摸颈侧的红痕,“但你睡得太熟,干脆让你多睡一会儿。”
“还不是怪你!”姜羡余瞋了他一眼,跪起身系紧松松垮垮的衣襟,遮住脖子和锁骨上的点点红痕,“回去爹娘肯定又要骂我。”
虽然昨晚谢承带他回来,差人去镖局报了信,但爹娘和兄长肯定想不到他会睡到正午还不着家。
“我衣服呢?”姜羡余探身越过谢承,在床头衣架上找自己的衣服。
谢承不乐意他睡了就走,伸手将他勾进怀里:“你给句准话,到底何时同师父师母坦白,你我还要这样偷偷摸摸多少日子?”
姜羡余顿了下,跨坐到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不是我不想,但这事儿要怎么说嘛?总不能我俩牵着手往我爹娘面前一站,直接说我俩好了吧?”
“为何不能?”谢承环住他的腰,蹭到他颈边轻嗅,“你若是害羞,就由我来说。”
“别——”姜羡余仰起脖子,“别闹了,就这么说我们俩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谢承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不成,这事儿听我的,明日就说。”
姜羡余捂着脖子躲:“别……哎你别咬我!”
谢承不爱听他拒绝,将他压到床上,追着他的脖子啃。
姜羡余捂着脖子就护不住腰,被谢承一按就软了下去,痒得止不住笑意,推他的手也没了力气,“唔别闹哈哈……谢承!”
紧接着咣当一声,房门突然被踹开,两人动作一顿,诧异地扭头看过去。
卧室里间和外间有屏风相隔,看不见来人是谁,只听见识墨哆哆嗦嗦的声音:“老、老爷……”
“滚出来!!!”
谢父怒吼一声,姜羡余脸色刷的一白,惊慌地看向谢承。
谢承眉头微皱,摸了摸他脸低声叫他先穿衣服,自己起身下床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