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苏顾黎呆呆地坐在这座公司分配给他的单人宿舍里。
房间很黑,他没有开灯。
苏顾黎想吐,但是他更害怕房间内是否有监视,在他做出不符合他这个身份的事情的那一刻,门口就会冲进来一群安保,将他打晕拖走,拖向那未知的地方。
这个实验区之所以有那么多的孕妇,因为她们正在进行一个孕妇生理激素波动在外界调控之下会发生怎么样变化的研究。
其中的一部分,作为变量,分批分种类,给她们感染了不同的细菌、病毒。
而另外一部分,会分别进行生理或心理的外界刺激,非常残忍的刺激,恶毒的虐待。
那些沉睡在模拟母体、羊水的培养基中的婴儿,则是被选育出来的,与众不同的婴儿。
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致病基因的携带与表达体,甚至为了使得日后的药物实验或者其他实验结果更加凸出,在他们生长发育的时候,人为的干预使得他们疾病表现的更加严重。
严重的疾病以及副作用严重的还处在实验阶段的药物双重作用下,这些婴儿绝大部分都活不过三岁。
但是这些并非是什么残忍的实验,对比这个实验区其他实验来说。
甚至可以算得上温和的。
而这些实验,在苏顾黎看来,全是些毫无意义的,只是为了挑战残忍下限的实验。
就如同,苏顾黎被分派到的作为他入职考核的实验,在三个月内,制造出合格的药剂,注射它的女性,每日的产奶量到达一只奶牛的程度。这个实验,前一个研究员已经失败了,除了两个骨瘦如柴的实验失败样本外,只余下一些残缺的数据。
苏顾黎知道那个女研究员是故意的。
就像她分给脸上有疤的疑似与他一样同为游戏轮回者的入职测试,是给孩子们喂食带有毒性的药剂,分析记录药剂的副作用一样。
带着十足恶意。
苏顾黎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第二日,在签到打卡之后,苏顾黎在实验区与上一个研究员留下的失败品大眼瞪小眼。另外一个失败的实验品在昨夜已经死亡了,死于严重营养不良造成的多器官衰竭。
女子看上很憔悴,很瘦,甚至到了看不出真实年纪的地步。她的头发很干枯,甚至出现了大面积脱发的程度。她的视力已经变得极差,甚至看不到只与她一道玻璃之隔的苏顾黎,她蜷缩在透明的牢笼内部,哼着不知名歌谣。
苏顾黎胡乱的在表格上填写‘实验品身.体状况极差’,然后在使用药剂一栏填上‘营养药品’。强作镇定离开了。
远处,刀疤男正被一群五六岁乖巧孩子们包围着,男孩女孩们对于这个新来的叔叔还有点怕生,但很快就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