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剑大会最引人注目的现在不是什么比试,而是死而复生的安月。
毕竟多年前,安月在自己道侣闵成道君剑下灰飞烟灭之事,可谓是传遍了上界。那般恩爱的道侣,莫名其妙就成了生死仇敌,其中到底有何内情?
如今,本该身死道消的人,现在又出现在了清镜宗,这如何让人不心生好奇?
秦桑以为自己幻听,便没有立即应战。
安月好脾气地笑笑,朝秦桑的方向看去,将之前的话再重复一遍:“秦姑娘,还请与我一战!”
她的一举一动本就万人瞩目,连带的,她话里要挑战的秦桑,也引起了各门派长老和弟子的好奇。
谁是秦桑?这名字好像没听说过啊。
无论是上首高坐的各大门派长老,还是擂台下闲坐的弟子,都齐齐朝秦桑的方向看来,却只看到了一个模样似明澜子剑尊的少年,正目光冷然地凝视着安月。
他身边有个戴了帷帽的女修。
被人或热烈或好奇或恶意的注视,秦桑唇边笑容微滞。
真古怪,明明她和安月也不是很熟,为什么她要和自己比试呢?
她起身朝安月笑道:“安姑娘,我今日来是看我弟弟比试的,我并没有想要上擂台一战的想法。扫了姑娘的兴致,还请你不要怪罪。”
明玄子见状也立即道:“秦姑娘不想比试,安长老不若再选个对手如何?”
安月站在擂台上,微风吹来,她纤细的身影有一瞬间竟显得十分单薄。
虽然师姐回来了,可是安西霖依旧厌极了清镜宗的剑修。
他冷笑道:“我流云谷的事,明掌教也要管吗?你们清镜宗这样爱管闲事,怎么当年不交出闵成的踪迹?或者当日直接将闵成屠与剑下,好给我师姐一个交代!”
清镜宗到底对不住安月。
闵成突然杀妻,他们也没有反应过来。无论如何,当年到底害了安月的性命。清镜宗对安月有愧,他是掌教就更没有立场说些什么了。
明玄子眼神沉重,面上无比歉意。
他朝秦桑张了张口,最后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月盯着秦桑:“秦姑娘,我只想同你比试一场。咱们点到即止,只是切磋而已,你能同我比试吗”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容不得秦桑拒绝了。她再拒绝,反而显得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