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这缺是四爷您帮我谋到的,我不听您和长生兄弟的还能听谁的,再说在这地方我除了四爷您就认得长生兄弟。”
“晓得就好,赶紧去拿履历和公文吧。”
“好咧,我这就去。”景华的胳膊腿像是突然间不疼,用不着苏觉明搀扶就爬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道:“长生兄弟,今后一切仰仗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潘二拱手笑道。
“好,不说了,我先去取履历和公文。”
“觉明,别去。”
“四爷,您有什么吩咐。”苏觉明连忙问。
韩秀峰笑道:“先帮我去请任院长,就说有要事相商,然后去一趟保甲局,把陆大明、梁六、姜槐和陈虎四人喊来。”
“好咧,我这就去。”
……
任雅恩中午也去河边迎接过郭沛霖,只是凤山书院的正厅太小,只能摆下一桌酒席,他担心跟去坐不下反而尴尬,跟众人一道把郭沛霖送上山就找了个借口回来了。听苏觉明说韩老爷找他有要事相商,扔下戒尺就往小院儿跑。
没想到果然有好事,韩秀峰话音刚落,他就起身作揖,一边作揖一边激动无比地说:“谢韩老爷提携,谢韩老爷提携,要不是韩老爷提携,学生这个候补儒学训导真不知道要候补到什么时候……”
“任院长,这可使不得,钰儿还在外面呢!”韩秀峰一把将他扶起,笑看着他道:“等会儿把履历交给长生,郭大人会帮给新任学政修书,连同履历一并送学台衙门去。这学官一定是能做上的,只是早与晚的事。”
“不着急,晚生十几年都等了,不在乎再等一年半载。”
“我估摸着最多让等一年。”
任钰儿一直在门口偷听,发现她爹是真想做官,禁不住扶着门框问:“爸,这兵荒马乱的在海安教书多好,这日子又不是过不下去,为什么一定要去做官?”
“晓得什么,我正跟韩老爷说正事呢!”
“我什么不晓得,爸,这么大事跟三姑说过吗?”
“这事用得着跟她说,好啦好啦,去忙的,有什么事晚上回家再说。”
“可是……”
女儿不依不饶,任雅恩急了,但又不能当着韩老爷们跟女儿发火,只能苦口婆心地说:“钰儿,爸晓得担心什么,其实真没什么好担心的。爸要做的是学官,又不是正印官,没有守土之责,真要是遇上贼匪也不用跟贼匪打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