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当那横亘千万里长的巨大虚影降临凡涅兹,覆盖着凡涅兹上空,那毁灭一切的可怕气势,把所有的人都震撼了,巨大的恐怖,攫住了每个人的心灵,无法抵抗的可怕感觉,让所有人都被动地等死。
是的,好像只要那个虚影一个微不足道的眼神,凡涅兹就能毁于一旦,这一片空间,就都得完蛋。
但就在这个巨大的虚影将要发威的时候,虚空之中,忽地闪耀着无边的闪电,一阵震撼灵魂的怒吼发出,虚空之中有什么东西,打在那巨大的虚影之上,随即,双方一场恶战,只打得星辰坠落、日月无光。
凡涅兹上面的人们都被迫看了场世纪大战,那动则毁天灭地的可怕能力,那呼吸之间就能够破碎虚空的强大威势,只让人疑在梦中。
这场战斗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因为那是在另外一个时空发生的,它发生着只是一瞬间,或者又是千百年,但它对凡涅兹的影响,却是深远的,由于空间震动,那些跃迁通道都垮塌了,由于这场战斗打得天崩地裂,凡涅兹这片空间的能量也被抽取了,那几乎是抽取了一切形式的能源!
不过或许是那两个可怕的存在其中的一个心怀仁慈,凡涅兹上面的生命倒是没有影响。
战斗又在某一时刻戛然而止,胜负已分晓,一只巨大的手冲破了虚空来到这片时空,转瞬不见踪影,而一个金黄色蝉状物也从那破碎的裂缝里冲出来,落到了凡涅兹上面。
并且好巧不巧地,就落到了薛绍的先祖面前。
一切好像都恢复了正常,除了已经被抽取了能源的凡涅兹,以及薛绍的先祖。他发现,目睹了那场大战的人们,似乎全部都忘记了那件事,他们懵懵懂懂,完全不知因为凡涅兹因何如此。而那金色的蝉状物,则在不断地对他传递着信号……
“我的先祖那一刻明白了,那虚空之中巨大的毁天灭地的虚影就是虫族母皇,它对我先祖说,只要培养它,就能够获得一切。但我的先祖见识到它的可怕,害怕它失去控制,就一直没有妥协,把它密封起来。母皇的确是惊人的,它给予了我先祖将近千年的寿命,它让我先祖的星能达到可望而不可即的程度,40级,50级,不,不,不,也许是60级,也许更高!”
薛绍恐惧之中,又带着一种狂热,就像是某种被邪教蛊惑洗脑的信徒。
“能够想象吗,不用辛辛苦苦地修炼,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就能够轻轻松松地把星能达到60级,60级星能啊,联邦统帅也达不到这个程度啊!”
薛绍说到这里,脸色一变,神情变得愤怒而阴狠“可我那个先祖,却是个老顽固,是个固执的老东西,他有这样的能力,却不愿离开这里,不愿意把虫皇带离这里!他让我们薛家,在这无尽萧条的地方默默等死,等待着消亡!我受不了,受不了!我还年轻,我不愿意向命运妥协,既然,既然虫皇能够给他那一切,那一定也可以给我!”
薛绍目光之中,露出疯狂之色。
凌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这个家伙他肯定去和虫皇达成了某种协议,把虫皇带到了这个地方。
他是疯了,彻底的疯了,他若没疯,怎么可能和虫皇达成协议。
人啊,一旦被掌控,就能够做出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
任何!
可他没有想到,做完这些之后,对这个世界将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选择这里?”
薛绍面色挣扎,但他既然已经把虫皇都说出来,倒是没了心理障碍,毕竟这些事情,压在他的心里多年,就像是山一样。
人都有倾诉的,发生了特别的事,经历了什么不同的故事,都想要讲出来,那将会使他百爪挠心,薛绍是个年轻人,年轻人就有个通病,喜欢证明自己,喜欢讲自己与众不同的故事,但在过去的那些年里面,他疯狂地压制着这种,所以这么大的秘密,只有一个人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