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这闻香教!朕的贴身护卫张玉庭刚刚抓了几个闻香教的妖徒,这闻香教什么来历,给朕说说?"
朱由校知道白莲教可在民间流传了几百年,从南宋时开始发迹,到了清末还时不时的起义闹事,像魏朝这些不知道情况的自然觉得没有什么,但是朱由校却知道一个教义简单的邪教往往能够在很快的速度下蔓延开来,特别在明朝这个土地兼并严重的朝代,到处都是失去土地的流民,到处都是深受地方官员压迫的贫穷人,只要有人鼓动,一场上万人的农民起义是家常便饭。
孙承宗见朱由校亲自上门过问,便知道这事肯定不是三下两下便能收场的,便是回道:"微臣给皇上泡上壶茶,皇上在这先稍微等等,微臣这就去查阅查阅文档!"
孙承宗说完便是要起身去拿茶叶泡茶,但是朱由校却是笑着制止道:"好了,爱卿的茶朕可不愿意尝,都是些苦茶,朕喝不习惯!爱卿还是赶紧查阅文档好了,朕让魏朝去取些茶叶来,顺便赏赐一些给爱卿!"
孙承宗知道朱由校的脾性,便是放下手中的茶壶,笑着走到墙角的文档架边仔细翻看起来。
朱由校看这情形,估计要些时间,便是起身走出屋去,此时魏朝正在和屋外的那几个文吏闲聊,一见朱由校走了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朱由校便是一阵吩咐,让魏朝赶紧回宫去那些好茶叶过来。
待到魏朝急匆匆的走后,朱由校转头看了看屋中的那几个文吏,此刻都是装模做样的在处理着文案,一阵好笑,转身回到屋中,却见到孙承宗已经把一叠厚厚的文档搬到了桌上。朱由校有些吃惊,不就是问问情况么,怎么有这么多?
"孙爱卿,你这是?"
"皇上,这些都是最近几年来大明各地对白莲教各个支派活动的奏折,这些都是比较重要的,还有很多影响小些的,各个布政史司都没有上报上来!"
"有这么严重么?朕一年来怎么什么都没有听闻过,怎么也从来没有官员上奏朕呢?"朱由校有种被瞒骗的感觉,虽然还不至于雷霆大怒,但是却是心中非常不爽。
孙承宗自然知道朱由校的心思,便是急忙说道:"皇上,这些都是小型的动乱,有些连暴乱都算不上,按理说都是在内阁便卡住了,一般都是不上呈皇上的,除非世态紧急才会递到皇上那边!"
朱由校此刻倒是无语,这个问题孙承宗说的也是无错,神宗在位时一连二十年没有上朝,很多事情一到神宗那边便被束之高阁,这样一来一些大事拖上几年也是常事,因此内阁除非紧要的事情才给上奏,其他的都是自己便解决了。这样的规矩几十年下来已经形成惯例,等到自己登基后也没有怎么去过问,因此孙承宗自然也是按照常规处置。
"罢了,这是你们内阁的规矩吧,朕也不干涉了,还是说说这白莲教再说吧!"
孙承宗见朱由校不追究便是放心了许多,这才开始说道:"白莲教起源于南宋时期的净土宗,历经几百年,流传越来越广泛,但是几百年下来,经过长期流传,白莲教的组织和教义起了很大变化,戒律逐渐松懈,各种宗派林立。一部分教派改奉弥勒佛,宣扬"弥勒下生"这一本属弥勒净土法门的宗教谶言。有的教徒夜聚明散,集众滋事,间或武装反抗朝廷统治。这白莲教信徒众多,主要来自社会下层。各派内部实行家长制统治,尊卑有序,等级森严。首领的成分十分复杂,对朝廷的态度很不一致。有的借兴教欺骗信徒,聚敛钱财;有的凭撰写经卷攀附上层,取悦朝廷;有的在宫廷太监、官僚豪门中发展信徒;有的则煽动百姓暴乱来获取利益!"
朱由校听孙承宗说了这么多,脑中突然跳出一个词来,''''法功'''';!要是孙承宗的这段话中白莲教换成法功,朱由校也会觉得说的十分贴切,朱由校现在有些头痛了,本来自己还以为只是些小问题,现在看来问题估计很大,瞧京师的闻香教活动都是这般猖狂,保不定这闻香教造反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那这闻香教的情报呢?现在连朕都碰上了,可知道这问题有多严重,怎么朕还不知道?朕不是吩咐过大事都要上奏给朕看嘛,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也被内阁当作小事处理了么?"
"皇上..."
"内阁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朕很不满意,好了,这事暂且不谈,你先说说闻香教!"
孙承宗一看朱由校这阵势,心知这一道臭骂是少不了了,索性都抖出来,免得朱由校回宫以后把锦衣卫的档案调来后,再来找自己的麻烦。
"皇上,这闻香教虽然在京师有些活动,但是总体上也不成什么大气候,不过是山东的一些刁民假借着这白莲教的名义聚众闹事而已!"
"闹事?这么大的事情也是闹事,难道非要这些匪徒揭竿起义才是大事么?"
"皇上,这些都是地方官员失职,如今已经发文通告地方了,过上些日子便有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