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由校让孙府管家支开了那个车夫,又不愿意像往常那般,孙府的人都是跪在门口接见自己,便是自己带着魏朝和周庆立往孙府里面走,这孙府可是个大宅子,是朱由校赐给孙承宗的府第,不为别的,就因为朱由校觉得住的近些,召见孙承宗也方便一点,按照经济学的角度来说,如果孙承宗住的远,一次召见要多花一柱香的时间,长年累月下来,这些时间绝对能够创造出这个宅子的价值出来,更何况这可是朱由校发给孙承宗泰昌元年的年终奖金。一个良好的奖励机制可以激励员工的工作热情,挖掘员工的潜力!
"朕怎么觉得孙爱卿的府上下人数量少了些,人人都是非常忙的样子!"朱由校忍着笑意对着魏朝说道。
魏朝自然知道皇上的意思,也是忍着笑意道:"回皇上,奴才也觉得孙大学士府上的下人少了,应该再召集些人手才是!"
这时周庆立也是附和道:"皇上,微臣觉得孙大学士府上的护卫实在是松懈了一些,孙大学士可是我大明的栋梁,多少屑小都想对大学士图谋不轨,不如微臣从京营和京卫里挑选一些士兵到孙大人府上来负责警卫!"
这孙倍海见到朱由校等人都是表情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怪在那里,思量片刻后便是觉得自己是一头雾水,只好陪笑道:"回皇上,刚刚一些下人出去办些府中紧缺的年货了,所以现下人手稍微紧了些!"
朱由校这时又是逼问道:"怕不是这些下人不听使唤,瞒着在外面厮混吧!"
那孙倍海更是觉得一头雾水,皇上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不过又不好不回答,便是又陪笑道:"回皇上,不会的,府上的下人都是尽忠的很,不会在街上厮混的!"
朱由校心想当然不是厮混,是在街上揍人,不过想来也是有趣,就是凭着孙承宗的这块招牌,加上被打的都是些纨绔子弟,这孙冬婷才能够累累得手而不会把这事情捅到官府去。搞不好还有人因为被孙冬婷这般美女打了而沾沾自喜的人物呢!
"那怎么刚刚皇上来府上的路上遇见了一起斗殴事件!好似有府上的下人参加哦!"这时魏朝不失时机的在一旁插嘴道,这一说可是把孙倍海说的心脏开始猛加速。
朱由校暗暗的给了魏朝一个赞许的目光,这魏朝还真是干这块的料,忽悠人来可是好手一个,以后要多带着这小子出来宫外玩玩,还有把魏朝外放的事情就免提了,至少在下一个这般聪明的小太监出现前免提!
"如果这是事实的话,小人一定会严加惩罚,如果有打伤人的我们孙府会把犯人送到官府去的!"孙倍海已经开始脸颊滴汗,按照魏朝的说法,那肯定是小姐又是带人出去打人了,以前惹些祸事便算了,这回竟然给皇上遇上,完蛋了,这回看看小姐要怎么收场!
"呵呵!"朱由校觉得自己有些憋不住笑意,便是大声笑了起来,这一笑笑的孙倍海的心更是悬的老高。
大门口到后堂的小厅的距离在朱由校的笑声中显得如此之近,朱由校这边还没有把孙倍海忽悠个够,这边就已经到了,此时孙承宗和叶向高等人已经整齐的站在门外候着朱由校。
朱由校没想孙承宗这边的人这么多,倒是吃了一惊,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待到一番礼节之后,朱由校被孙承宗迎进屋内,待到进入屋内坐下,朱由校便是开始扫视起来,顿时明白了这个聚会的性质。
"今日看来是东林学院的年会啊,人倒是到的很齐啊,怎么杨涟还有左光斗没有来啊?"朱由校这话说的怪怪的,有些恐吓,又有些嘲笑,把面前的一帮老头子可是刺激的够呛。
这东林党里权利最大的是孙承宗,但是影响力最大的当然是叶向高,这时叶向高便是回道:"回皇上,东林学院为了切磋交流学问,定期要举行一些聚会,这次刚刚好是例行的聚会而已,如果皇上对诗书感兴趣的话也是可以参加的,大家互相学习,共同进步!而杨涟和左光斗因为一些事情耽误,没有办法前来!"
朱由校听到叶向高话中也是带刺,朱由校的如今的读书记录也就是几月而已,那还是刚刚登基的时候学的,如今朱由校早就抛的精光。百姓都以为朱由校是无所不能的天子,但是这些朝廷的大臣那里会不知道皇上是个不通文采的皇上。
所以朝中的大臣之间有个惯例,那便是不要在朱由校面前谈及读书的事情,如今叶向高说的话,这中的意思不是讥讽自己读书不多么,朱由校不由的一阵不服气,还敢讥笑我读书不多,娘的,你读了一辈子的书,抵的上我上一年高中学到的东西多么,敢笑我,今日定要让你知道知道厉害,让彻底服服帖帖的!
朱由校知道叶向高也是被自己压制的够郁闷,这个前任的内阁首辅,竟然被自己派去当个京师书册的总编纂,而且还是仆街的书册!是人也会郁闷,如今叶向高看来是破罐子破摔,拼死也要把场子找回来!
"是么?诗书啊,朕一直都是很感兴趣的,不知道刚刚各位爱卿说到那里了,不如接着说,朕难得有这般机会和各位学识渊博的爱卿一起谈论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今日可不要扫朕的兴!"朱由校却是刺刺的把话顶了回去。
孙承宗当过朱由校的老师,一年来又是经常和朱由校交谈,朱由校的那些文学底子还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别说和叶向高这般的文学泰斗比,就是在大街上随便找来的秀才的文采也要比朱由校高上不知道多少,今日竟然要和叶向高比拼诗书,这不是自取欺辱么,朱由校输了也就算了,万一这样记恨上叶向高,那就十分不好了!
"皇上,这诗书就不比了,各位大人在微臣这讨论一些文学方面的东西已经一上午了,如今差不多是午膳的时间了,不如等用过膳再来切磋!饿着肚子可是发挥不出什么水平来的!"孙承宗这般说,其实是为了给朱由校一个台阶下,免得朱由校因为话说出口,而不得不死撑,只要等等朱由校在吃饭的那段时间里随便找个借口,便可以轻松把这比斗给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