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至于我的宝贝,也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礼亲王眼底有些动容,内心十分的激动,这种激动,在他过往三十几年从没有过,他的性子,一直平淡若水。
子安是故作平静
,心里头其实很兴奋,阿蛮这孩子来得太激动人心。
礼亲王细细地问了子安关于孕期要注意的事项,还叫子安开安胎药。
子安笑着道:“别紧张,注意事项也没什么的,找个有经验的婆子来照顾三嫂,至于安胎药,到底是药三分毒,能不吃就不吃。”
“好,好,都听你的。”礼亲王捣蒜般点头。
礼亲王坐在床前,抱着阿蛮的肩膀,眼神柔和得快要滴出水来,让子安想起老七刚知道她有孕时候的模样,这兄弟还真像啊。
子安前脚离开礼亲王府,老三后脚就找人去请稳婆。
阿蛮笑得几乎打跌,“如今就请稳婆了?这得请到什么时候?”
“最有经验的婆子就是稳婆,先请着在府里安置好,以防万一嘛……呸,呸,哪里有什么万一?都是一万,都是一万。”礼亲王自打嘴巴三下,三下不对称,再打一下凑足一边两下才舒服。
阿蛮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幸福地舒了一口气,“老三,我觉得我像是在做梦。”
“我也觉得。”礼亲王患得患失地道。
阿蛮使劲地掐了他一下,礼亲王疼得叫起来,阿蛮哈哈大笑,“不是做梦,咱真的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礼亲王也跟着傻笑起来,“是啊,不是做梦,咱们真的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说着,顿时又跳了起来,“哎呀,本王忘记跟子安说,叫她先别声张,这头三个月,是不能说的啊。”
“大金,大金!”他使劲喊道。
“你自己去一趟啊,大金说句话都不利索的。”阿蛮急道。
人家说这胎儿会小气,好不容易怀上了,若因子安出去告知大家而没了,她会恨死自己的。
礼亲王转身就往外跑,大金这一次很迅速,从马棚里牵出一匹枣红色的马在门口等着,礼亲王翻身就上马去追子安。
京城东街的百姓,好久好久之后也还记得那一天,一向沉稳安静,讲究礼仪素养的礼亲王策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追着一顶青色马车,撕心裂肺地喊着,“子安,等等本王,本王有话跟你说。”
马车只不断往前飞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