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棠双为什么在看到符昭霆的第一瞬间是害怕和心虚，她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因为她身为长辈却没有以身作则，穿得这么暴露来这种地方，有种形象崩塌的窘迫感。
江以霜倒是想起这个寸头男是谁了，难道她想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不就是白天喊她“泼妇”的那个欠扁男吗？
白天这货穿得规规矩矩还打了领带，这会换成件丝质衬衫，领口扯开露出坚硬的胸膛，江以霜差点就没认出来。
“两位小姐，赏脸喝一杯吗？”寸头男嘴角噙着笑意，似乎完全没认出江以霜。
“好啊。”江以霜皮笑肉不笑，这人把她气得半死，这会倒是自己送上门了，等着，她非得想个办法整整他。
棠双还在那愣神，已经被江以霜拉着手臂来到符昭霆他们那一桌前。
“咦，这不是阿霆的好姐姐嘛？”阿忍放下酒杯，似乎是真的很惊讶的样子。
同桌的人纷纷投来审视的目光，似乎要把棠双看出个洞来。
她垂下头，眼睛盯着桌上的水果托盘，笑得比哭还难看。
“嗨，阿忍，好巧啊。”
这都能遇上，她是有多倒霉。
阿忍起身给她们让了位置，“快过来坐呀，两位姐姐。”
江以霜也没跟他们客气，找了个位置坐下，手上来回摇晃着高脚杯，一双狐狸眼把桌上的人悄悄地扫了一遍。
她在桌下踢了踢棠双，眼神示意：这个红发男的又是哪位？
傻姑娘啥时候又招来这种妖孽了？
棠双一边用手臂挡着胸前的沟壑，一边把嘴凑到江以霜耳边。
“就是我那个学生和他朋友……”
下一秒棠双便接收到对方饱含同情的目光：自求多福吧……
“来，姐姐，吃块苹果。”阿忍一边给她递上签子，一边状若无意地问道：“姐姐怎么也会来这种地方？”
棠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地看向默不作声的符昭霆。
他吐了口烟，眼眸深沉，晦暗不明。
本来还想劝说他和阿忍不要抽烟的，可莫名就感觉气势上低了一头，棠双默默低头喝了一口她的莫吉托，怎么有点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