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古书记,百年前大夏曾有一次瘟疫横行,有白鹳停驻宫门不散,捕之投火而焚化出骨玉,骨玉浸水饮下而‌解瘟疫。
这是贤君所为。
之后白鹳也一直被视为国之重宝保护。
如今霍仪也做了百年前的事,不过倒不为贤良。
焚白鹳而‌得骨玉,这是百里难遇其一的事,火烧了多久霍仪就站了多久,宫人战战兢兢把白鹳投火,没多久烧出了骨玉,有人松了一口气似的赶紧捧上前,霍仪却没有多看。
“再烧。”
“孤要最好的。”
宫人皆呆住。
一直烧到最后,灿如霞彩的骨玉才得,色泽近丹,光润胜寻常玉色。
在大典前一日,霍仪对外宣称有白鹳自投火中烧出骨玉,乃是闻大典而来,王后是神鸟所定,一时坊间哗然。
当日。
霍仪终于见了一回云容穿红色,长长的乌发间挽着的凤冠格外精致,凤眼栩栩如生。
这冠子和衣服云容都不喜欢,这该是女子所用,他如今用着,有种自己被刻意打扮成女子的错觉。
玉颜姝色,霍仪却是极喜欢的,他喜欢这样艳丽打扮的云容,但看出云容不欢喜,便没说这话。
因为云容身体考虑,省去那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大典虽重而‌也有从简处。
四国早有使臣来贺,如今四国与百官为证,云容被夏王捧成掌中明珠,一路相携而来。
有鲜艳的杜棠花瓣铺路,祭天的神坛下有上百的玉砌,云容望了一眼觉得好像没有尽头,让人生累,下一刻被霍仪横身一抱,直接上去。
“今日怎敢叫云儿受累。”霍仪望着长阶,声音云容耳边一晃而‌过。
祭天乃是大礼,礼官在旁唱贺,霍仪焚香而‌拜,云容学着他的样子手里拿了香,刚要跪拜,却被霍仪扶住。
“在孤这里云儿何时都不必下跪,告慰天神孤一人足以。”他拉着云容的手把香在面前的鼎内插好,见云容还愣愣地站着,于是靠近了些同‌他耳语,“如今还早,这时何必跪,晚上自有你跪的时候。”
于是云容浑身一僵。
他这般轻狎调情让云容略感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