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第二次从深沉的睡眠中苏醒的时候,已是上午8时。
天空很阴沉,看不见太阳的影子。浓重的阴郁如同化不开的雾,笼罩着王欢所在的山谷以及周围的群山。
似乎要下雨了。
王欢从帐篷内钻出,照例打了遍结合《疾走功》和《飞刀诀》自创而来的《王氏炼体拳》,出拳有力,闪动迅捷,直到全身上下出了一层薄汗为止。
然后收拾帐篷,洗漱,进食,一切都是有条不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作为全国a级通缉犯那种惊慌失措,惶惶如丧家犬般狼狈。
某种哲学认为,世间万物,一切善恶,时间,空间和无边宇宙都不过是每个个体头脑中的想象和映射。当有一天随着此个体生命的消亡,所有的一切,都将如打破的幻境般不复存在。财富、权力、美色、名望等等生前孜孜以求的东西,终将如同浮云,飘散而逝,对于死亡的个体而言,将不存在任何的意义。
我就是世界,我就是宇宙,我即是一切。
于是有人导出了如下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作为无数人的座右铭,在天朝大行其道:
不死江山万万年,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对于这种“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统治主流价值观的“真理和现实”,王欢自然是不屑一顾。但在一个道德、正义和公平完全……的社会,一切是非善恶的判断,均归于权力的现状之下,要想从思想上克服和战胜强大到极端的追踪势力,他也只有用他自己的逻辑来给自己辩护和壮胆。
所以,自认为自己行得端,站得正的王欢,虽然是又偷又抢,又杀又烧的,但他并不认为是违背了良心的底线。
因而,无所畏惧!
“无非是势力的强弱变化而已!”
王欢背起登山包,拿起开路棍,看了看腕处的指南针,沿着下行的小溪,朝山谷的尽头走去。
出了山谷,又是连绵的群山。山势更加的巍峨,雄壮,树木更加的繁茂,高大。树下各种不知名的灌木丛生,路,也愈加的难行。三十米外,就看不清后面是些什么东西了。
王欢用开路棍扒开杂草,拉住旁边树木横生的枝桠,毅然朝眼前不知名的高山攀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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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这路真他妈的难走!以前也来过神农架,也没见路这么难走啊?咱们是不是走到神农架的里面去了?”一个穿着草绿色迷彩登山服,背着同样颜色登山包,手里拿着一个墨绿色碳纤维合成折叠弩的年轻人骂骂咧咧的,对着在前面开路的中年汉子抱怨道。
跟年轻人一样,中年汉子穿的也是的草绿色迷彩登山服,背着迷彩登山包。与年轻人不同的是,中年汉子手中拿的不是弩弓,而是一把看起来非常高级的碳纤维复合反曲弓。
“望山,以前咱们哪里到过这里?这里虽然不是神农架的深处,但我估摸着吧,差不多也快了。”
“唉,老刘,已经走了有两天了,我们连凶手的毛影子都没瞧见。我看这次悬得很!还有那么多的pl,据老李他们说他们还发现了特p,估计像咱们一样的其他弓猎者也不少?妈的,这人也太他妈/的多了吧?”
见自己的同伴似乎有些泄气,带路的刘锦停了下来,对着后面的张望山道:“呵呵,望山,怎么,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