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伊比舍维奇表现得如此兴奋热情,他乡遇故知本就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儿,要知道伊比舍维奇在法国和德国联赛厮混了这么多年,却没遇上几个会说家乡语的人,他在霍芬海姆表现不佳其实也有着这方面的原因,因为他虽然来德国有几年了,但德语学习的进展一直很缓慢,而周围的队友都不怎么会波黑语,彼此之间有着语言障碍,自然迟迟不能融入球队,这直接的就影响到了他在这里的发挥。
现在倒好,骤然听到熟悉的乡音,伊比舍维奇自然向漂流在外的孩子,找到了组织,那种心情,只有在外漂泊过的人才能理解。
拄着拐杖的伊比舍维奇一站起来,就像是一堵墙横亘在眼前,看着比自己高了差不多两个头的大高个,曾恪暗暗吐了吐舌头,却是道:“我不是来自克罗地亚,也不是来自塞尔维亚,我来自中国。算了,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就想问问你,知道霍芬海姆的办公大楼在哪里吗?”
听到对方不是来自前联盟国家的人,伊比舍维奇多少有些失望,不过还是道:“知道,就在那边。”说着,伸手指了指隐藏在远处树林后的一栋建筑,“就是那里了。对了,你是谁?找办公大楼做什么?”
“哦。”曾恪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对了,霍普先生你知道吧?他在那里吗?”
“应该在吧,中午的时候我看见他进了大楼,好像一直没有出去过。你是来找霍普先生的吗?”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曾恪不愿再多说,和这样一个健壮高大的大个子站在一起,也是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好了,谢了,你继续蹲下来黯然神伤吧!”
曾恪挥挥手,就要告辞。他刚才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大个子形单影只的坐在地上,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估计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伊比舍维奇有些发愣,这是个什么情况?过来打个招呼,问了两个问题,然后拍拍屁股就要走人,喂,我有这么透明吗?难道我就没有一点存在感的么?
“喂,等等,要不,咱们再聊聊……”
好不容易碰到个能够和自己无障碍交流的人,伊比舍维奇自然是想要多聊几句,左手离开了拐杖,招了招,做挽留状。
曾恪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来表情古怪的看了对方一眼,想了想,又走了回来。
“哈,咱们再聊……尼玛,你干什么?”
曾恪抬起右手,在他打着石膏的右腿上敲了敲,伊比舍维奇顿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呲牙咧嘴的好不酸爽。
“好了,现在可以了。叫你话多,叫你还想再聊聊!你以为你志玲姐姐啊,我特么有兴趣和你聊聊?痛吧?这就对了,蹲下来,继续哭,继续黯然神伤!”
拍拍掌,曾恪得意的吹着口哨迈步走了。
至于伊比舍维奇,混合着眼泪和鼻涕,在风中凌乱着……MD,以为遇到一个知音,结果,谁特么知道,这是一个蛇精病啊!
……
“走吧。”
回到金特尔和珍妮弗的身边,曾恪打了一个响指,抬脚往远处的树林走去。
“去哪?”金特尔有些发愣,“对了,刚才你做什么去了?你认识那个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