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画工笔。
画枯败的草、劲瘦的树g、画枝立的白梅。
九月一日她的生辰,杨桓送来一套头冠,上有东海明珠九颗,围绕镶嵌在白骨银冠上,圣洁无暇,耀眼夺目。
她看着这头冠,僵坐着看了一日,终于还是收去了箱子里头。
……
新年宴时她见到他了,说来好笑,g0ng中人少,孩子也少,也没人要急么?
好似只有她关心这事儿似的。
她喝一杯酒。
想起来那次新年夜里,她放纵醉酒,醒来后满床的痕迹,一愣,不自觉看向杨桓。
杨桓也正看她。
邵华鸢突兀地转开头,头上芙蓉步摇挂枝叶垂饰打在她的脸上,疼得很!
杨桓正与他的皇后并坐一排呢。
邵华鸢捏住酒杯,指骨发白,半晌,终于放开了手,收拢进袖子里头。
她重新露出无懈可击的温柔笑脸,看这欢歌YAn舞。
……
新年她是一个人过的。
她躺在温暖被子里想家人,父亲今年几何来着?她有些记不清了,母亲今年四十三了吧?不知身T好不好,有没有管好父亲吃酒,父亲肠胃不大好的。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想她。
大哥上次外任回来之后就在京城等待吏部分配,似乎有些问题来着,一直拖到年尾,后来的消息她就不知道了。
若是他外任的话要回来了吧?不知道是去了哪里,大嫂那时候应当会留在京城,不知后来有没有跟去。
留京的话不知能分到什么职司职位。
大嫂算一算应该是去年年关生了孩子,她还不知道是男是nV呢,到得今年年关那小家伙应该也一岁了,不知是哪一日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