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更新,旧疾当愈。
经过四个月的治疗,来年春天,时望月在又一次扎完针後,终於丢掉了小柺杖,能行走了。
虽然很慢很慢,但这样的恢复状态,已经算是医学奇蹟。
见证小孩痊癒的时刻,病房里只有四个人,夏荣,宁有光,柳簌簌,以及时望月自己。
小孩出事後,除了时满川第一次来看的时候,时家人随同来看过,後面除了柳簌簌这个亲妈,时家就再也没有人来看过他了。
夏荣和夏席清两个成年人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从来没有说时家半句不是,却也打心眼里可怜孩子,对他多照顾些。
时望月七岁了,对人间冷暖从小就有切身的T会。
姐姐对他好,姐姐的家人对他好,他全部都记在了心里。
他觉得在医院里躺着的十个月,可能是他自出生以来过的最安心和舒适的十个月,也是他得到善意最多的十个月。
姐姐说,每一个痛苦都是伪装的礼物。
“姐姐,我能走路了。”躺在病床上近一年,小孩终於露出了明亮璀璨的笑容。
“以後长安常安。”七岁的小nV孩红了眼眶。
终於,她陪他一起熬过了人生的第一道大坎,把他人生的悲剧改写了一段。
“可以准备出院了。”夏荣观察了一阵,满脸喜悦的对柳簌簌说。
作为时家孩子的主治医生,夏荣时常会迷惑自己是否对这个孩子的治疗效果预判不准确,但只要结果是好的,其他都不重要了。
柳簌簌的心情很复杂,儿子能够恢复她当然高兴,但她还惦记着当初因为儿子受伤,时家给的百分之五的GU份补偿。
她很害怕,儿子万一好了,时家又会把那百分之五的GU份收回去。
“真的可以出院了吗,不需要再治了吗?”
“可以出院了,後期前三个月一个月来复查一次,再根据复查的情况制定後面的计划,孩子妈妈在家要辛苦些,陪着孩子多锻链,这样孩子才能恢复的快。”
“好的,谢谢夏医生。”柳簌簌掩下内心的忐忑不安。
……
小孩出院了,有光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恰巧宁弋在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