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瑜同陆墨之间,关系谈不上多好。
虽然陆墨是贺秋瑜生物学上的父亲,可贺秋瑜始终因为陆墨当年抛弃了他母亲的事情,心底始终没有办法原谅他。
陆墨虽然很关心贺秋瑜,但贺秋瑜始终油盐不进,不为所动,对于陆墨,基本上还是冷冷淡淡的,仿佛就像是对着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除非是贺秋瑜实在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必须得长辈帮忙的时候,才会主动同陆墨说话。
比如,这次要举办婚礼了。
举办婚礼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是说两个年轻人商量了就能完事的。毕竟这也需要两家的家长见面,商讨一下的。
而陆墨收到了贺秋瑜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拿着手机,去找陆懿行,问道:“阿行,你弟弟说过几天让我去乔家,商量婚礼的事情,你说他是不是原谅我了啊?还有啊,你说这家长去和亲家商量婚事,得准备些什么啊?”
陆懿行这会儿本来就烦,陆墨还来打扰他,陆懿行心里就更不耐烦了:“贺秋瑜原没有原谅你我不知道,但是你和你亲家商量儿女婚事,我肯定是没有经验的。或者你去问问我在美国西海岸的妈,听说她跟你离婚后,又嫁了一个华裔富商,给我生了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前两个月才结婚的那种,要不你去她哪儿取取经?”
陆懿行觉得,贺秋瑜简直不是人。公司未来一个月的工作量,强行被他压成一周。
他贺秋瑜自己是打工狂魔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拉上他陆懿行啊?怎么不压榨一下纨绔子弟陆嘉言啊?
要结婚了,了不起啊?
这正在给他紧赶慢赶明天开会所需要的企划案,这老头为了贺秋瑜的事情还要来打岔?
明明他和陆嘉言都没有生意场上的天分,为什么贺秋瑜就只逮着他陆懿行祸祸啊?
他陆懿行只想过一个纸醉金迷的生活,有错吗?
为什么这大半夜了,还要熬夜肝企划案啊?
“这能一样吗?”陆墨听出了陆懿行的烦躁,也不敢太强硬的说话,还有些小心翼翼,“你妈那是嫁女,我这是儿子娶新妇…而且他们美国那边的风俗,更咱们中国的风俗,也应该不大一样吧?”
“一不一样,你先问了再说,好吗?或者实在不行,您生意场上的朋友,生了儿子的朋友,你去问问?或者你去网上搜搜行吗?”陆嘉言真的不耐烦了,“你那个要娶新妇的儿子,明天早上开会需要的企划案,是交给我写的。而我,现在挑灯夜战。所以,爸,你实在想问,你去问陆嘉言,别问我了好吗?”
说完,陆懿行强行把陆墨“请”出了房间,并且反锁了门,深呼吸了几口气,继续肝企划案去了。
陆墨被“请”出了房间后,有些无奈,回了房间,斟酌再三,给陆懿行、陆嘉言的亲妈,他的前妻戴瑶打了一个电话。
中国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过了。而美国西部,现在才凌晨四点过。
万幸,戴瑶此时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