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笑笑:“叫我看,最根本之处在于,外族瞧着我朝懦弱,不时来犯。”
他说,主上无能,朝廷岂不懦弱。
然后我俩不约而同的噤了声,有些话还不便多说。
散了的时候他柔声软语,说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原谅他,我没有说话。
天暖和起来,终于脱下棉服,换上夹衣。
我抱着小狮子甜甜猫在青梅树下晒暖。
啊哟哟,你几岁了呀?我握着它的爪爪突然想起这回事。苦思冥想了一阵,终于忆起它而今八岁了。
不知怎地,现在一旦回忆起另外一个时空的旧事,头就愈发的疼。而且随着时间的深入,那些曾经的影像全部都模糊不堪。头疼目眩使人放弃回想,我拱着甜甜的橙色毛发发嗲:“嗯,甜娃娃,妈妈头好疼啊!”
在这个下午,太子不期而至。
他长大了些,一身白衣荡在梅子风里。
他捧着脑袋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半晌了冒出一句:“姐姐,我能信你吗?”
我回望着他:“你说呢,你若不信,也不会来。”
他说那好,劳姐姐一事,四月初五午时后,想办法让皇后娘娘离宫缠住她,能缠一日是一日。也只有姐姐能办到了,我也会着人与姐姐接应的。
我惊于他的言简意赅。
他又说,姐姐放心,无论如何皇后娘娘安然无恙。
我轻笑,“这是枚定心丸啊。”
他也笑:“姐姐是知道我的处境的,人总想活着,活的好。我也知道姐姐的立场。谁都想不到,这一次我们做着比亲姐弟还亲的事。”
我眼中含悲:“部署好了吗?我不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见你。”
他眼睛闪着:“尽人事,听天命。夜半子时前,若姐姐见不到空中的红色烟花,那就请姐姐停止对皇后娘娘的纠缠,今后好生孝敬二老了。”
他站起身,拱手对我深施一礼。
我郑重的对他还了礼。
他转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不觉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