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弹起了三弦子,沈凤喜又打起了鼓板,尚未开声,她的眼神已在樊家树身上溜了几个来回。樊家树见她关注自己,便也有些不愿走,索性挪到一旁靠住一棵树,听将起来。
三弦子弹得声声凄凉,沈凤喜垂下眼帘,细细唱了起来,其中两句有:“清清冷冷的潇湘院,一阵阵的西风吹动了绿纱窗;孤孤单单的林姑娘,她在窗下暗心想:有谁知道女儿家这时候的心肠?”
唱到此处,沈凤喜拖着长长的尾音,又将眼神从长长的睫毛下暗暗转向樊家树。樊家树哪曾见过这等风情,不由心中一动,当沈二叔拿着柳条盘子走到自己面前时,便掏出一块现洋丢了进去。
沈凤喜吃了一惊,上前对她二叔低语了几句,沈二叔便问家树贵姓,樊家树答道:“我姓樊。”
沈凤喜却已转身收拾鼓架去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樊家树也觉得自己掏出一块现洋来已经够引人注目了,若再与他们多交谈,恐引来更多目光,便离开了。谁知走了没多远,却听见有人喊“樊先生”,他驻足看去,喊他的是个胖胖的中年妇人。
他并不认识此人,这妇人见他停步,便上前自我介绍,说刚才唱大鼓的姑娘就是她闺女,因为樊家树也慷慨解囊特来道谢,并打听他在哪个衙门做事。
樊家树言到自己不过是个学生,那妇人又赞他看上去就是一位少爷,还说出家中地址请他有空去坐坐。
此时沈凤喜走了过来,站在她母亲身后。
樊家树并不排斥与低阶层的人交往,因此与沈母交谈了一番。
沈凤喜站在母亲身后,把玩着自己长辫子的辫稍。当樊家树的目光看向她时,她便将头低的更低一些,脸上泛出些红来;当樊家树的目光移开,她又稍稍抬起头,偷偷看着樊家树的方向。
樊家树也不过20岁,还不曾有过恋人,更从未见过这般脉脉含情的美丽女子,心里却是将沈凤喜记了个牢。
杜伦本来是韩式的单眼皮帅哥,穿上旧式长袍却又着实有些二三十年代的气息。架上一副玳瑁眼镜,竟也有些徐志摩的感觉。
杜优优夸赞说:“能让片中三个女人爱上,还真得杜伦那么帅的扮相才有说服力!”
而杜优优自己,也被林西观点名表扬了一番,说她的沈凤喜和何丽娜完演绎出了两种民国佳丽的风情,真是棒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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