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去取证件。”
景沉对夏时耀说话的声音难得这么温和,还带着点点请求和急切的味道。但是夏时耀的心情并不美好。
怎么回事!
连他沉爷也叫他夏耀?
肯定是因为时浅这个女人!
其实这个名字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夏时耀本人,想太多。
“是。”
景沉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时耀黑着脸,转身大步离开了白云别墅。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两个人互相对视着。
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景沉的眸色很黑很深,像沼泽,像古渊,见不到底,也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
就像第一眼见到他的时浅。
景沉喜欢穿黑衬衫,他也是时浅二十几年人生里见过的,将穿黑衬衫最俊朗妥帖的人。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穿上白衬衫。
那是时浅最初认识的景沉。
白衬衫的少年,背脊挺拔,站在院子里硕大的梧桐树下。
那一天的一切都正好。
阳光正好,透过缝隙在少年身上落下深深浅浅斑驳的令人心动的光影。
微风正好,吹来栀子花的香气,也吹起他半垂的漆黑刘海,刘海下那双眼眸。比黑曜石还要明亮纯净。
人也正好,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
那时,时浅是在时家训练保镖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