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沈清颜做了些茶点,按捺不住去到了傅思德家门口,却发现灯没亮着,想必人应是在首长府。

    她又跑了趟首长府,零星几个官员看到她,便知晓她来找傅思德。

    “沈小姐,首长今日并不在此,下午听说去了茶馆,之后便没过来。”

    沈清颜闻言顿时难过起来,他真的被气狠了,狠到不想见她的地步。

    回到家后沈清颜看着桌上织成一半的深蓝sE毛衣,没来由的眼泪往下掉。

    她太过考虑自己,从未认真询问过男人的感受,不知他对自己到底何意,更没有信心面对他。

    忽然她听见门外有些许动静,深更半夜独居的nV人最怕这些。沈清颜抹了把眼泪悄悄打开门,却未发现任何踪迹。

    想来是她心疼得恍惚了。

    她犹记男人说过,他不在乎她的出身贫寒与否,不在乎她过去有何所为,不在乎她与何人交往,与何人树敌,更不在乎她只是个小茶馆的老板娘,曾经在春仙楼献唱。

    他说他接纳她的一切,也希望自己能接纳他的一切。

    说到底,沈清颜还是被世俗的眼光困住,忽略了一直以来她最Ai的那双碧眸。

    只有那双眼睛里,才盛满了她的大千世界,她的万家灯火。

    几天过去,沈清颜总是在傅思德家门口扑了个空。去到首长府,和她熟识的官员们均面露难sE,说首长公事繁忙,暂不面客。

    他们这几天何尝不是受尽了傅思德的“冷酷折磨”,做梦都盼着他心情见好。

    沈清颜知道他故意不见自己,难过之余也不好为难这些下属官员,欠了欠身子道声谢,便离开了。

    临走前她将手上的茶点和泡好的一壶热茶交给任毅,希望他能代她交给傅思德。

    他走后,任毅敲响了门,看到傅思德正靠在窗边,眼神未从府外的nV人身上移开过。

    他何尝不想见她,只是每每想起她那天的所说所为、态度闪躲,便心火郁结,想晾她几日让她好好反省。

    却总是耐不住在她期盼的眼神下,想要冲出去拥抱安抚她的心情。

    收回眼神,傅思德瞧见桌上摆着的食盒,里面盛着sU香的茶点和一壶茉莉花茶。

    “首长,沈小姐送来的,让我代交给您。”

    刚到嘴边的拒绝被他咽了回去,傅思德抬了抬手,示意任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