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省监呀?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不是一直跟在长公主身边的吗?连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点啥?”
“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呀。我还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呢。”莳萝推推他,“撒手,我得赶紧回去了。”
陶夏儿顿显懊丧:“这就回去啊?不多留会儿吗?”
“我得先回话去啊。”
陶夏儿从中听出点意思:“那回完话呢?”
莳萝白他一眼:“等长公主歇下了再说。”
陶夏儿点头:“那我等你啊。”
“不知会到什么时辰呢。”
“不管多晚,我都等着。”
莳萝含笑瞟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陶夏儿偷着乐了会儿,一回头,见主屋的门开着,灯光从屋里漏出来,映衬出门口一道颀长的剪影,也不知道在那儿站了多久,听去了多少。
他讪讪地朝那道剪影迎上去,离得近了才发觉邢鹤鸣穿着深绯色的长袍,外披墨色大氅,不觉讶然:“这会去审犯人啊?晚膳都还没用呢……”
他跟着往外走了几步,听见省监冷冷道:“今晚你不用跟去了。”
陶夏儿心知方才与莳萝扯的闲话被他听到了,挠挠鼻尖不敢多言,默默将省监送出门。
陈令漪又是一夜没睡好,退朝后强撑着将奏折批完,回到沉香殿小睡了片刻。
醒来后困乏是稍解了,心情却依旧低落。
她唤来莳萝,让她传话给邢鹤鸣。
邢鹤鸣很快来到霜叶亭附近。
莳萝与白雁候在亭外,远远见着他便向他行礼问安。
邢鹤鸣经过她们身边时,眼皮微掀,望了眼霜叶亭。
这个位置听不见亭中人说话,却可以清楚地看到亭内情形。她选在这个地方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