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了一下他们回来所需的时间,祁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肉饼汤,照临则让观察室的女仆们去军驿大门外守着,等看到副村长他们务必要拉进来检查伤势。
副村长吕晨带着海寇的尸体和俘虏回来,才到村口就被接应的村民换下,与几名同样受伤的同伴一起,被大伙一路催促着来军驿处理伤口。
村长老九爷接手后续,吩咐村民抓紧时间休息,虽然已经派了人去镇上报信,但一来一回肯定差不多天亮了,正好够大家养精蓄锐。
吕晨带回来的人除了只有几个人是四柳村的,其他押送俘虏搬运海寇尸体的都是五柳村的人,因此只有参加了前期战斗的人身上才带伤,其他人则被村民迎去了灯火通明的客栈吃点东西,然后再正好回自己家睡觉。
看到副村长来了,祁可第一个给他处理伤口,他用来随便包扎伤口的布上血迹都干了,弄下来还费了番工夫,不断地用生理盐水打湿布料才慢慢揭下来,然后清创缝了三针。
因为吕晨坚持不肯躺着弄,只好一切从简,没有局麻,祁可戴上贴合手掌的棉布手套,拿着针线给他硬缝,其他人的伤倒是简单,女仆们就可处理,要缝合的只有吕晨。
“行了,晨叔,都弄完了,记得一会儿去观察室吃药,回家好好休息,每天找我换药,看伤口愈合情况决定拆线时间,一般是五天左右。”
“好。”吕晨站起身略微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臂,缝合的部分有明显的肌肉牵拉的感觉,不太习惯,“你也早点休息,今晚上辛苦你了,等镇上来人给你论功行赏。”
“好~”祁可笑眯了眼睛,看着特别乖的样子。
“对了,先前送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手筋断了,情绪还好吗?”
“他手筋没断,但是擦边,还有一小块刀尖卡在了骨头里,不想真的残疾的话,这一个月得老老实实养伤。”
“没断?!”吕晨很惊讶,他当时在场验过伤,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海寇那一刀是想捅人肝腹,他抬手格挡,所以才扎伤了胳臂,手筋没事?”
“真的没事,这我还能骗人啊?肯定是海滩上光线不好你们都没看清楚,好好养一个月就能好的,前提是他这一个月真的老实养伤,不要自己作死,真把自己的手搞废了可不能赖我身上。”
“那不能,真残了他一家就垮了,为了他痊愈,他家人肯定盯着他好好养伤。”吕晨想想也确实可能是光线不清看错了,人没事就好,不再细想。
吕晨揉了祁可脑袋一把,招呼人去观察室,等人都走完后,女仆们开始面打扫,除了观察室躺着的两个人,等候室和治疗室完恢复原状。
那位伤了手筋的汉子的家人这会儿也终于赶来了,一进门就哭,他们听到送信的人说当家的手筋断了当时就感到天塌了,一家老小跑了来。
屋里一群人好不容易才劝住他们冷静下来听人说话,但伤者本人的镇静剂药效未退,任何人看他昏昏沉沉的样子都会当他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神智不清,不过有吕晨和其他人一同作证,总算将家人激动的情绪给安抚住了,又哭又笑地感谢菩萨保佑,连连保证这一个月一定看好当家的老实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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