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晚上熄灯前见到我神秘的上铺是我在这公寓住了近一个礼拜过後。
那一晚她脸上挂着JiNg致的粧容,头发高高盘起,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提着一盒那段时期新加坡最流行的阿嬷蛋糕进了门。
“呼,这个礼拜终於不用上夜班了!刚刚回来的时候绕路去买阿嬷蛋糕,这麽晚了竟然还有人排长队,这东西真有那麽好吃呢?来,大夥儿一起嚐嚐。”
原本已刷过牙不想吃,可这nV子格外热情,y要我掰一块嚐一下不可,无奈从命。那温热的蛋糕确实松软香甜,但也不至於爲此排长队。
听完我的评价,她点点头:“是吧,我也觉得普通。现在的人都这麽喜欢跟风,一块蛋糕都炒出名堂来了。”説完拍拍手开始卸粧洗漱。
瞧着她那盈盈可握的腰身,纤细修长的美腿,再配上丝毫不见岁月痕迹的瓜子脸,完全看不出眼前人已年近三十,育有一子。
鉴於她靓丽迷人的外表,我在此给她化名爲小美,想必再合适不过。
小美是西安人,几年前初来新加坡打拼,赚了些血汗钱,後来终不堪忍受独自在异乡的辛酸苦辣,下定决心回国发展。
回国後,在家人热情地张罗下,她很快便结婚生子,如今儿子已满两周岁。
婚後重新步入职场,在新加坡工作过的她深感国内工作竞争压力大,又迫於生计,终於还是离开家人,回到了新加坡。
她能讲一口流利的新加坡式英语,再加上出衆的外形条件,在新加坡某奢侈品店混得风生水起,月薪可达两万人民币。
只是每个月总有那麽几天需要加班或者倒夜班,让她稍觉辛苦,可扛起养家糊口责任的nV人,其吃苦耐劳能力丝毫不b男人差。每次见到她小心地r0u着被高跟鞋磨出水泡的脚,但我从没听到她跟任何人抱怨过。
唯有一次,我在天蒙蒙亮之际被一阵轻微地啜泣声吵醒。那时候Q刚好回国看望家人,而Q下铺那一位时而跑去金沙赌场,整宿不归,所以整个房间就我和小美两个人。
我在啜泣声中静卧几秒,最後还是忍不住起身了。
“小美?小美?”叫了两声,可她依旧闭着眼睛,看她眉头紧锁一脸痛苦的样子,许是做了噩梦。
我抓起她lU0露在被子外头的胳膊边摇晃边叫唤:“小美!”
她这才满脸泪水地睁开了眼睛。
“呜……我的儿子烫伤了,烫伤了……”
她好像还沉浸在梦境带给她的悲痛中,一时缓不过来。
“你做噩梦了。”
“可是好真实啊……我婆婆帮忙看着我儿子,可一转眼的功夫,我儿子就那麽掉进一大锅热水里头了,呜……”
我不曾生儿育nV,无法切身T会爲人父母的感情,可在那一刻,看着她眼泪婆娑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感叹当母亲的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