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会>青春小说>狮城房客 > 马桶里的血
    在友诺士和芽龙陆续看了几家房子,有的脏乱差到不忍直视,有的空间太小房客太多,也有的环境不怎麽样,房租却贵得离谱,就这麽来来回回跑了几趟,我这有限的耐心很快被消磨殆尽了。

    幸而柳暗花明又一村,在我濒临絶望之际,一友人介绍了她曾经的住处,位於麦博什一角落的某栋四层洋房。地理位置偏僻,且紧挨着一座教堂,周围又是清一sE的独栋别墅,这栋洋房显得过於幽静,甚至带些Si气沉沉的氛围,唯有门口一小簇花丛增添几分生气。

    我友人曾长期租住於此,後因工作变动回国,才不得已搬离此处,想来这洋房住宿条件不会差。

    我所租住的房间在该洋房四楼左手边的屋子里,一套子母式深木sE大门,显得格外庄重。大门口是两排鞋架,加上玄关处的另外两排,总共四大排鞋架满当当地堆放着各式男nV鞋子,因数目过多,鞋架放不下的鞋子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玄关处的地板上,形似鞋摊。

    不知情的访客必然会被这满目琳琅的鞋子惊吓到,好奇这屋子到底住了多少个男男nVnV。其实房客不过只有两对夫妻和一个单身nV郎,加上我总共也就六个人罢了。

    我搬进来的第一天便被他们这“鞋阵”吓到,好在我总共也就五六双鞋子,不用费神费力地想法子加入这阵型,只是随意地把它们丢弃在鞋架边上。

    穿过“鞋阵”就是b较宽敞的客厅,右手边是四扇玻璃窗,紧挨着是简单的晾衣架,旁边的墙上是Ye晶电视,前方是方形玻璃茶几,黑sE皮沙发,隔两步距离是一张圆木餐桌。

    餐桌左手边是厨房和晾衣间,右手边是一号客房,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妻,男人来自福建,nV人来自四川。越过餐桌往里,正对面是公用洗手间,洗手间右手边是主人房,住着另外一对年轻的夫妻,都是福建人。

    这两对夫妻是这屋子的资深房客,都是新加坡永久居民,分别在政府,银行,酒店和私人企业工作,工作稳定收入可观,所以他们跟我朋友一起合夥从一房东手里租住了整套屋子,後来我朋友走的时候把她的房间转租给了我的新室友L。

    我和L所住的二号客房便在洗手间左手边,同样深木sE实木门,显得尤爲深沉。走进去便是一张双人床,因我不习惯跟人同睡一张床,只好拜托好友搬来一张便捷铁床安置在双人床旁边。这让原本就不怎麽宽敞的房间显得更加拥挤。

    门口左手边有一张小桌子,可用来摆放梳粧用品,右手边一排衣柜,容纳我和L两个人的衣物略显吃力。紧靠衣柜呈七十度角还有一排开放式储物柜,上方是一小扇长方形的玻璃窗,但是被一张海报遮盖住了,据室友L所説是防止yAn光直直照sHEj1N来刺到眼睛。

    我透过海报破损的角落,看到了隔壁教堂的彩sE玻璃花窗,对於这多余的小窗口爲什麽而存在一直不明就里。

    这客房还有两扇大窗口在我们的床头,这也是我最喜欢这房间的一点,晒太yAn通风全都仰仗着它。

    除此之外,正对着我床铺的衣柜上面的全身镜也深受我青睐,只可惜到後来它竟然变成我梦魇的帮凶。每到晚上关灯後我便不敢与之对视,可它总是站在床尾Y森森地注视着我。

    那段时间我的睡眠质量变得越来越糟糕,几乎每晚噩梦连连,惊醒数次,白天又要面对高强度快节奏的工作,当真是苦不堪言。

    刚搬进来还没住满一个月,其他房客陆续回家过年,最後只剩下我一个人独守这空荡荡的屋子。那段日子从早到晚整栋楼都见不到一个人影,到了晚上更显Y森恐怖,胆小的我都不敢踏出房门。

    刚搬进去那一晚是元旦前夕,我匆忙整理完我的行李物什,就早早洗漱躺下,因爲隔天清晨要出发去吉隆坡,而我室友L需要第二天早起去上班,所以也跟我一起熄灯歇下了。

    相反,那两对夫妻本就周末双休制,加上元旦一天公共假期,因此总共放假三天,甚是放松愉快,所以当晚我第一次见识了他们通宵打麻将的风俗习惯。这屋子客厅不大,麻将桌就摆在我们房间门口,那“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和男nV混合的欢呼惊叹声活活折磨我到天亮。

    既然大家都是房客,合租在同一个屋檐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万万不可坏了他人的兴致。怀着这一想法,我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只是继续期待着新的房客生活能够安宁祥和,然而总是事与愿违。

    又一个辛苦工作日之後,我和L早早洗漱完毕窝在各自的床上,她默不作声地玩手机,而我在熄灯过後很快犯起了瞌睡,却就在我将睡yu睡之际忽闻一阵敲门声。

    我立马清醒了过来,L赶紧跳起来开灯顺带着开了门,竟是住在一号客房的那位四川nV人。

    当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实在不明对方来意,L疑问:“有什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