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元十分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声。正这时杨泗进来,说起了两个公府下午找人的事。
裴泽看了他一眼,顾锦元虽不明事态有多严重,但一听家里在找他,看着天色将晚,他知道自己要回去了。
裴泽没有留他的道理,“送他回去。”
书房内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棋盘上的黑子白子早就被男孩收拾地一干二净,格子盘上正中央的黑点引人注目,裴泽却是再次扶额闭目。
时隔多年第一次倍感头疼,小男孩也还算乖,但太黏他。纠缠了他一个下午,叫他分身乏术,一时竟然忘了今日发生之事。
可现在,偌大的屋内只有他一人。
裴泽都快忘记了顾锦瑟的模样,他记忆里还是五年前的她,十岁的女孩犹带着青涩,声音脆脆的,说要等他回来。
一晃五年过去,她要嫁人了,嫁给别人。
裴泽蓦地睁开双眼,苦笑自唇边蔓延。
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已经不是五年前的他了,她也不是。
翌日,仍是日头高照的一天,初夏的暑气不多显,到是正午时候,天气稍热,躲在树荫,屋檐下,刚刚好的舒适。
杨泗不安地低着头,视线顺着脚尖慢慢向前移,停在一个矮小的影子下。他嘴里发苦,这小祖宗怎么又钻狗洞过来了。
裴泽一瞬不瞬地盯着阶下对他傻笑的小男孩,喜怒不形于色。
顾锦元:“哥哥我又来了。”
裴泽错开他,瞥向后面的杨泗,“你,把人送回去。顺便,把后院的狗洞堵上。”
顾锦元却是不愿意离开,“哥哥能不能让我留下来?”
“不可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里,稚儿也能听出的决绝。
小男孩咬咬牙,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他。
“这是我最喜欢的玉佩,姐姐说,这玉佩能保平安。我把它给你,哥哥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裴泽看了玉佩一眼,“这不是你的玉佩。”
顾锦元没多想裴泽为什么知道,承认道:“这是姐姐的,姐姐很喜欢这玉佩,但是锦元生病了,姐姐就把它给我了。”
裴泽又看了男孩手里的玉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