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君得了暗卫传来的皇帝的命令,快马加鞭进了宫。
御书房里,季安和魏王宓翊早早到了。
“皇兄,这个时候叫老师和臣弟进宫来是有什么事啊?”宓翊一向坐不住,才刚刚坐了一会就着急了。
宓壡想着等云修君到了再说,这会只是回答道“宁王叔刚才进宫了。”
宓翊觉得奇怪,按照现在这样子。宁王应该是恨不得早早回定州去,怎么今日还进宫了呢。
正打算说话,门口却传来了云修君的声音“臣云修君求见陛下。”
宓壡原本歪在椅子上看奏折,闻言忙道“进来吧。”
门口的内侍推开房门,云修君带着满身寒霜走了进来。
季安原本正老神在在地端坐着,看到进来的云修君满脸冷意,觉得有些奇怪。自己的这个弟子素来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今日是怎么了?
“寻道,坐。”
“谢陛下。”宓壡看到云修君的脸色就觉得他已然是知道了邵庆明的事了。
“陛下,臣今日和夫人在京中游玩时看到邵庆明被人簇拥着进了一家酒楼。不知为何这人这么早就被放了出来。”
“陛下宽释了邵庆明?”
“为什么呀?若是无缘无故就这么放了邵庆明,日后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皇族宗室?一个小小的开国公世子公然欺辱皇室郡主,却只关了几天就放出来了?”
宓壡在应了宁王的要求时就知道这几个人会是这样的反应。见此颇为头疼地开口“宁王叔今日带宁泰入宫,言语中皆是定国公对宁泰多有为难的意思。为了安抚宁王叔,朕不得不下令放了邵庆明。毕竟现在安抚宁王叔更为重要。”
堂下的三人当然知道现在安抚宁王和秦王使他们不能回各自封地更为重要。可这样一来,对宁安那里就不好交待了。
云修君当然明白安抚宁王很重要,可这么一来宁安更加不可能会信任自己和皇帝。那么要从宁安手里得到布防图就更加困难。
“陛下,臣安插在余州的人多次潜入晋王府。但都并未寻到布防图,不止如此,晋王储备粮草辎重之地也被严密布控。其军中军容整肃,戒备心防卫之心极强,臣手下的暗卫已折了好几个了。”
“晋王叔本就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虽然不通庶务,可论治军领军朝中尚无人是他对手。”
“晋王长公子也是文武兼备的人物,这些年余州庶务皆是晋王长公子在处理。”季安虽然不喜皇帝就这么放了邵庆明,可现在既然已经放了,再多说也是无益。还不如想想怎么帮着皇帝和云修君从宁安那里拿到布防图。
“这些日子,宁安对你的态度如何?”
“尚有戒备,不愿与臣交心。郡主身边的护卫太过碍事,那两个婢女整日跟着郡主。臣平日并无半分机会接近郡主。”若是叫兮煌看到云修君现在的表情,一定会在心里再次坚定自己不接近云修君的想法。可惜云修君永远都不会让兮煌看到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