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宁实在没想到他会问出来,登时红了脸道,“是小女见殿下桌上有本草木谱,没想到殿下也是爱花之人,一时意外,所以……”
朱永琰哦了一声,“你说那本九州草木谱?的确是本奇书,姑娘若喜欢,拿去便是。”
卫婉宁吓了一跳,忙婉拒,“如此珍贵的书,小女岂敢夺人之美?”
他却笑道,“本王已经读过了,你可以拿回去看,看完再送还给本王便是。”
这样啊……
说实话,卫婉宁的确有些心痒,又见他已经亲自从车里取了出来,只好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心间打算将书抄下,改日再还给他便是。
正在此时,父亲卫崮从府中出来了。
原来是方才下人们远远看见巽王的车驾到,便赶忙进门去禀报了主子,今日恰好父亲在家,自然亲自出来相迎。
“父亲。”
卫婉宁怕爹误会,忙禀报道,“今日大哥临时有事,幸亏殿下帮忙送我回来。”
卫崮忙也向青年道谢,“多谢殿下今日照拂小女,不知殿下可有空移步府中一坐?”
“不必客气,”朱永琰瞥了一眼今日未带帷帽的少女,淡笑道,“本王还有事,今日便不入府了。”
语罢朝卫崮点了下头,转身踏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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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巽王车驾远离,卫婉宁随父亲踏入府中。
卫崮问,“可是今日出了什么事?婉卉似乎先回来了。”
卫婉宁收回思绪,顺势禀报道,“确实出了点事,今日二妹妹掉进了礼王府的湖中,三妹妹去救她,却被她冤枉,险些叫外人看了笑话。”
卫崮皱起眉头,“阿卉怎的如此不小心?”
卫婉宁正色道,“二妹妹虽然平素有些不懂事,但应还不至于胆大任性到自己去冒险,只是今日我们都不在旁,没能亲眼看见经过,她自己也不肯说。”
语罢稍顿,她又转而道,“但她冤枉三妹妹一事,只怕不能不了了之。二叔走时她还小,一家人宠着便罢了,但如今她即将及笄,不能再没了是非。”
这话一出,卫崮也有些头疼。
说实话,他自认领兵打仗是一把好手,却治不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