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心里顿时委屈极了,眼睛一眨巴,刚要落泪,只见少年俯身拾起地上的纸鸢,又走了回来,将线团卷好,递给嘉期,“纸鸢的戏拍完了,这个送你做纪念。”
嘉期接过纸鸢,顿时破涕为笑。
可她一声“谢谢”还没说完呢,他已经又转身离开了。
原本憋着泪的小姑娘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金豆子掉在宁正胳膊上,任他怎么哄,小姑娘反而哭得更伤心了。
宁教授在业务上无往而不利,唯独生平最怕女儿哭,连忙抱着人往片场外走。
陈导将一家三口送出片场,一边安慰小姑娘,“不哭不哭,喜欢的话,下次再来玩。”
小嘉期一抽泣,打了个嗝,“什么时候?”
大人不过寒暄,小孩子却总是当真。
陈飞一拍胸脯,“随时,只要你来,叔叔一定给安排上!”
宁正笑,“今天玩玩就算了,还当真再来拍呢?”
“有什么不可以?”陈飞正色道,“阿正,我知道你们搞学术的觉得娱乐圈不是正经行当,但我告诉你,好好演戏的演员大有人在——比如刚刚的佟熠,年纪轻轻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小嘉期嗅嗅鼻子,认认真真地听他们聊着佟熠。
“——何况,”陈飞话锋一转,“以我们圆圆的天赋,做个童星轻轻松松。”
宁正说:“什么童星,她可是要当科学家的,对吧?”
谁知道从小要当科学家、造飞船的宁嘉期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摇头,“我要当演员,像熠哥哥一样。”
宁正夫妇相视一眼,双双苦笑。
宁正是物理学教授,余帆是外科医生,生个女儿做了演员,似乎……跟家庭传统很不合。
可是陈飞觉得小姑娘没问题,“好,叔叔等你!”
四人正聊着,远处又走来个二十出头的男青年,穿着朴素,怀里抱着个二三十公分大小的人形玩偶。
“这位是阿琨,”陈飞介绍说,“是小佟的助理兼经纪人。”
宁正夫妇跟肖琨打招呼的时候,小嘉期的视线就没离开过那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