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玉推了牌,不信邪道:“再来一把。”
归归小心翼翼地推了牌,慢慢地洗着。
容欢跟明镜被拉着凑人数,也跟着心不在焉地玩了好几把,容欢的注意力落在昏迷的千树上,归归看出了他的担忧,小声宽慰,“我刚刚已经给她仔细地检查过了呢,从她身上没有看出来一点外伤,”顿了一下,又软声说:“可能是灵力透支,多休息才会好。”
容欢点了点头。
明镜的心思一直落在外方的战叔林身上,一直都在想着关于战叔林所说的钰族困境,玩起来也有几分慢吞吞。
四个人里也就赤玉这方咬牙切齿地要从归归身上找回面子,然而当连着十多把小姑娘说着“糊了……”“这是自.摸吗?”“颜色一样的是不是叫清一色……”“七对是不是也能糊……”连着十多把归归都赢了之后,赤玉翻脸了。
“你使诈啊啊啊。”
哪有人运气这么好!!!
心底咆哮着,可赤玉面上冷漠地推开牌,“不玩了。”
归归看着自己面前堆积成小山的灵石,小心翼翼地推到了赤玉面前,“我这些给你呀。”
赤玉:“……”
“来吧,再玩几把。”赤玉将灵石收到了一旁,吆喝说。
容欢:“……”
明镜:“……”
被赤玉这一带,战叔林越发没人搭理他,连张散石交待了之后,大家也把这个人当空气,战叔林倒也不着急,他也想知道这些人能憋多久。
不过战叔林没想到,他们这一憋,就憋了三天。
三天时间,连光族的护卫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赤玉跟容欢他们玩了三天的牌九,还显得精神奕奕,战叔林脸色极其难看,开了三天来的第一次口,“你们当真不怕死吗。”
“怕啊,可是怕又有什么用。”赤玉在屋内听见,很是应时地接了一句,一如既往地堵住了战叔林的嘴,让他无话可说。
战叔林知道,自己想要与这三个少年谈条件的事是不用想了,他知道赤玉的心思,是想要让自己认清楚现在的处境,也认清楚现在的“有求于人”。
若不然他们不会接受与自己的任何谈判。
战叔林认了,他平静地开口说,“钰族的灭亡与冥界有关。”
屋内打牌的声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