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喝声起。
风兮兮的手也抬了起来。
容九正低头画着法阵，并未察觉到这番动静，不过她一直都叮嘱着赵英鸣他们紧盯着风兮兮的一举一动，因此在风兮兮刚动的刹那，容九也立时收到了赵英鸣他们的提醒。
当下手里的朱砂泼了出去，溅了风兮兮一身。
而容九也一踏步踩上了城墙，身子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转，落了地，已经远离了风兮兮数米远。容九盯着她的神色一片漠然。
勿僧没料到会有这番变化，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不由一怔。
“兮兮！”
风兮兮却像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迈步，却是走出数米远，杀气直逼容九，眉眼间陌生的冰冷叫勿僧愣住，等回过神，勿僧的神色狠狠一沉。
就是这样。
在皇宫时，她就是这样追杀的幽若。
原先勿僧并不相信风兮兮还留有神智，会自己动手，可曾有一次，他意外撞见风兮兮打伤了幽若，幽若是尸王，便是痛了也不会说话，流血了也不会告诉其他人，勿僧因为避嫌，从未给她清洗过，所以根本不知道在幽若的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
只是那一天，他亲眼看见风兮兮把一把匕首捅进了幽若的胸口，辗转用力，将伤口捅得鲜血淋淋，可幽若一声不吭。
那之后，他一夜未睡，第二天就将幽若送回了鬼炙身旁，而他自己，也自愿留下来当鬼炙的傀儡。
他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想的。
可他不愿意看到幽若被风兮兮所伤，又不愿意去怀疑风兮兮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可随着风兮兮在追杀着容九，云萱的话再次在耳旁响起。
“哥哥，”云萱说这话时，也很犹豫，然而她的声音很清晰，“我觉得那不是我们的兮兮姐，兮兮姐她不是这样的。”
“她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风兮兮，敢爱敢恨，有一说一，从不会做背后伤人的勾当。
她光明，她利落，也阳光。
那样灿烂如星的女子，怎么会是眼前这一个人呢。
勿僧的心头狠狠一痛，觉得一阵阵窒息朝着自己涌了过来，叫他几乎承受不过来，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