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人想来是方才受了气,面上不是十分的快活,见了慕容熏也只是淡淡的说道“敢问这位兄台叫在下来有何时?”
慕容熏也不介意,亲自倒了一杯酒与他,笑道“公子请坐!敢问公子贵姓?”
蓝衣人坐下,抱拳道“免贵性刘!”
“刘公子!”慕容熏笑道“方才见着公子似乎与人发生口角且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刘公子看了慕容熏一眼,也我隐瞒,只是面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一位公子,说是欣赏我的才华要请我吃杯水酒,我们便是来了这酒楼里面,我们便是说起了这最近的战事情况,我自觉得与他有缘便是多说了几句,也不知道那句话惹到了他,便是将我给赶了出来,说来实在惭愧!”
慕容熏笑道“人的品行喜好自然是不一样的,哪里能够叫人人人都满意呢!只不过这言语间不容易便是如此失礼,想来着公子也是心胸狭隘之人,如此之人,不结交也罢了!”
刘公子间慕容熏气度不凡,言语间又爽快,心中便是多了几份好感,当下两人便是连喝了几杯。慕容熏瞥见自雅间走出了几人,中间的一人一身月白色长袍,面目俊朗,这般的派头只怕不是寻常人家的少爷。而慕容熏的目光便是被这公子身边的一个护卫给吸引住了,这护卫正是慕容熏见过的临淄王的人,她那时与赵盼同住在幻壁院时,却是远远的见过一次这人。那么,这位锦衣公子也便是临淄王的人不成?在这般的紧要关头来了四方城,看来,这临淄王便是也要即将有动作了吧!
慕容熏收下情绪,笑看着刘公子,问道“不知道方才刘公子什么事情将那位公子给惹到了?”
刘公子吃了一杯酒,道“说起了最近的战事,我便是品论了几句皇帝几次下令命令各地藩王或是出兵或是出钱出粮的帮助战事,谁都知道临淄王靠着矿产最是富庶,只是这临淄王却是不顾国家安危一再拖延,不是有不轨之心是什么?那曾想着那人就说我不识好歹,将人叫我赶了出来!”
慕容熏心中暗暗发笑,你心中既然如此想临淄王既是他们再有心招揽也不会要你了!又与刘公子说了几句,见天色已晚,慕容熏便是准备回去,临行前便是对他说自己有陈老侯爷有些交情,愿意为他引见。这刘姓公子倒是颇有骨气的说道他不愿意为仕,但且结交好友,逍遥度日,慕容熏也不勉强,便是辞了他,回去侯府。
晚上慕容熏便是将今日的见闻与赵凌说了一遍,“这临淄王的人来了四方城内,怕是有什么阴谋吧,且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赵凌的面色也有些沉重,道“只怕是想与北方的游牧民族里应外合吧!”
慕容熏一惊,转眸想了一会儿,道“这临淄王也太不是个东西,为了自己能够登基,竟然不顾大局,他难道不知道游牧民族与大翔积怨已久,且都是残忍嗜杀,若是以他们牵制住了中部的兵力,但是游牧民族入关来,遭殃的便是大翔的百姓了!”
赵凌见慕容熏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便是叹道“临淄王在怎么富裕也只是为人臣子的,到底还是要瞧着皇兄的眼色过日,他借着魏国出兵之际起事,怕是日后既是与魏国平分大翔也是在所不惜的!这君临天下与为人臣子毕竟是不同的,权力有多诱人,只有拥有过的人能够知道!”
慕容熏想起既然赵彻对于临淄王怀有异心早就知道了,但是为什么最近这一段日子确实不见防备,反而是将中部的士兵往边关集结呢?
慕容熏看着赵凌问道“陛下这便是以四方城为饵赌么?以四方城牵制住了临淄王及周边的一众反王,使得他们讲目的集中于四方城以求一游牧民族里应外合牵制住中部兵力,但是陛下却是将中部兵力早就向边关集结,便是决定了全力对付魏国,再回过神来对付这边的情况么?”
赵凌摸了摸慕容熏的头发,笑道“很聪明,猜得不错!”
慕容熏面色沉重的说道“四方城便是一枚弃子么?不管是游牧民族进攻还是将来四方城被反王占据,四方城必然生灵涂炭,陈老侯爷一生赤胆忠心,到最后只怕不能善终吧!”
赵凌将慕容熏揽在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说道“所以这便是我来四方城的目的!无论如何也要收好大翔北方的门户,既是皇兄或是太后又对不起我的地方,但是我身为大翔的秦王,便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慕容熏也叹道“你是个好男儿,偏生这世上有那么多罔顾百姓性命的畜生,叫人不得安生!”
约莫又过了两日,本来安静的四方城内确实突然爆发了皇帝已经将四方城放弃,当做了一枚弃子。但是由于战火毕竟还没有危及到自己的家乡,且陈候在四方城的威信素来不错,便也没有多少人惊慌。但是事情却如同是在平静的池塘里面投了一枚石子,惊奇了一片涟漪,大家虽然面上还没有多少惊慌,但是倒是对此事多了几分上心,如同有看不见的漩涡一般。
而赵凌与陈候对此事的态度却是不去管留言,不过却是暗中在城内留意观察,暗中查探传出留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