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她都在后悔,不该让他留下。
但直到第二天,他都始终老老实实躺在床榻外侧,既没有任何过激举动,也不曾越雷池一步。
紧张了那么久,结果啥事没有,突然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天光,自窗棂投入房间,洒下斑驳点点时,墨画推门而入。
“小姐,起床了。”一边挽起纱帘,一边轻声唤道。
迷迷糊糊中,她伸手在身侧摸了摸。
诶?空的?
“小姐是在找姑爷么?”一看她动作就明白了,墨画道“适才姑爷回自己房间了,他陪了小姐一个晚上,想必也累了。”
真的陪了她一个晚上啊。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怪人,明知道她伤得不重,休养几天就能好,但还是悉心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整宿未曾合眼。
傻瓜。
伸了个懒腰,磨磨蹭蹭爬起床。
生肌散不愧为千金难换的灵药,才一个晚上,背部的伤口就全都结痂了。
再过一个晚上,她就可以不用再趴着睡觉,天知道这种姿势有多累。
“去吩咐厨房,煮一些银耳燕窝粥。”
墨画递衣衫的手顿了顿“小姐不是不爱吃这种甜腻的食物么?”
“不是我吃,是……”别扭了一下,她才道“是给夫君吃。”
墨画捂着嘴笑“夫君啊……这两个字,从小姐口中说出来,真是难得。”
“你少贫嘴了。”套上最外面的裙衫,她神色忽而转为严肃“墨画,我叫你查的消息,你查得如何了?”
墨画也收了嬉笑神态,认真回复“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始终没有找到七皇子的任何踪迹。”
她系腰带的动作停了停,“跟随在七皇子身边的护卫呢?也消失不见了?”
“这倒没有,但他们也在寻找七皇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