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于子墨收起了免死金牌,跪着的四人终于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娘的,平日里在朝堂上也没跪过这么长时间,最窝气的是堂堂王爷,居然朝一个平民百姓下跪,虽说心中想着的是免死金牌,但也难消内心的郁愤。
秦王看了眼还在一旁装疯卖傻的于子墨,一丝杀意从瞳孔中闪现,不过又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宣王也是满脸的恼怒,可眼中却满是欣赏,看似简单的做法,但无一不显示此子的淡定,和言语中的睿智,难怪可以这么年轻就创下香格里拉这样史无前例的酒店。
“两位王爷坐好,草民要下跪了,不过我是小地方人,能否问下是要一个一个跪呢,还是可以两个一起跪的。”双手挠头,于子墨满脸不好意思的问道,仿佛真怕别人因为这个而看不起自己。
“呵呵,于老板说笑了。”宣王苦涩的笑了笑,想到是秦王惹出的祸事,却是硬拉上自己两父子一起受了罪,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的缘故,“于老板请坐,今日本王还有一事要好好谢谢你,当日在临云郡,要不是于老板相救,胜儿跟妃儿两人怕是凶多吉少,本王膝下就这么一双儿女,到是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王爷客气了,我与小王爷一见如故,且在当时的情况下,我们也只是互相帮助而已,谈不上谁救了谁。”于子墨顺势坐了下来,不卑不吭的回着宣王的话。
“哼,于老板到是会说话的很。”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秦王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满脸冷笑的说道。
“老四,刚才事就算了,于老板到底不是京城人士,对一些规矩难免不熟悉。”宣王淡淡的瞥了秦王一眼,刚才他听了于子墨的话,本来心里还在赞叹对方识大体,不过被老四一说,顿时就变了味。
“好,冲着二哥这话,刚才的事本王也就不计较了。”宣王眉头微皱,见到二哥出言相劝,不得不给面子,但转而面色又严肃起来,朝着于子墨说道:“不过本王今日过来却是有另外一事来找于老板的。”
“哦?王爷请说,只要草民能帮到的,绝不推迟。”
对于秦王的话,宣王听得也是满脸疑惑,不知道对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知于老板可还记得昨日狂狼之事?”
“记得,而且记得非常清楚。”于子墨坦然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看到他这样坦白,到是把秦王弄的一愣,按照他刚才的表现来看,自己问起这事就应该猜出是来找他麻烦的,一般人都懂得遮掩下,打个马虎眼。可对方倒好,老老实实的招了出来,这样反而使得秦王心中开始有点担心,可能人家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来兴师问罪,想好了办法,就等自己往里钻呢,此时脸上才露出点苦笑,好一个于子墨啊。
“那本王问你,为何在他说出是本王的人后,还废了他的武功,是否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秦王一说到此事,连刚才的一丝顾忌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脸色渐渐狰狞,是可忍孰不可忍,于子墨的行为,完全就是当着下属的面,打了自己一巴掌,照这样下去,以后还有谁敢来投靠自己。
听完对方的话,于子墨好整以暇的抬了头,直视秦王愤怒的目光,双眼澄净如水,如同一泓山间的清泉,面色庄严郑重,眉宇间散出一丝悲愤,看得宣王两父子一头雾水,这两人又是唱的哪一出。
“敢问秦王是否了解狂狼此人?“
“如果不了解,你以为本王会安心招纳他?“
“好,那就是说秦王也知道此人是一个采花贼,身上背负多条人命,更是**妇女无数,拆散的家庭已经数不胜数,是否如此?“于子墨一番咄咄逼人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对方是王爷而怯懦。
“这····本王了解一些,但他既然投靠了本王,一心为朝廷办事,那以前的事也就功过相抵,如今被你一掌废之,你又如何向本王交代,向朝廷交代。“秦王被说的楞了下,但马上又奋力反扑,把自己放到了一个衷心为国的王爷位置上。
“哈哈··········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道理,按照王爷的意思,不管是谁犯了什么错,只要投靠了朝廷,那就功过相抵了,是不是我现在冲出去杀他几百人,然后投靠王爷的话,就什么事都没了,那我还真想尝试下当采花贼的滋味。“
“你····本王可没这么说。“
“是啊,王爷是没直接说出来,但话中的意思却是句句如此。以前没再京城的时候,就曾听闻阙朝四王爷秦王爱民如子,为人正气,有古之圣人遗风,当日我见那恶贯满盈的采花贼竟然说是王爷的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辱没王爷清誉,不要说是一个,即便是十个,我也照废不误,怎能因为这样一个淫贼,让我大阙朝少一个为民请命的好王爷,我于子墨现在还可以大声的告诉你,若是再来一次,我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