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圆月皎洁而明亮,再加上营帐之中每隔一段都点着火堆,映照得一片明亮,远处的林子影影绰绰,还能依稀看见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道。

    楚瑶从火堆旁点了个火把,然后就往林子里走。

    营帐之中的人都追了出来。

    刚才的青年不依不饶的道:“喂,你不会是找不到解毒的办法,打算潜逃了吧?”

    “小谦。”白胡子老头呵斥了一声。

    走在前面的楚瑶居然火把蓦然转头,凑上前去,一把揪住青年的衣领。

    青年被她兀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你想做什么?”

    皇甫啸不舒服的拧眉喊了一声:“楚瑶!”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楚瑶神情冰冷的斜睨了他一眼,手却没有松开,语气森寒的道:“你觉得,闺中女子的女红怎么样?”

    “什,什么?”青年一愣,见她神情莫测,一双眼珠子黑沉的吓人,咽了口口水,惧怕的顺着回答,“我,我还未成婚,不过,应该是很厉害吧。”

    楚瑶兀然咧嘴笑了,笑容之中带着几分诡异。

    “我告诉你,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但又特别不要脸的人,我最拿手的,除了治脑残,就是缝针。”楚瑶放开了手,退后了两步,火把摇曳着,将她的神情映照得更加诡异莫测。

    “你知道人被缝针时什么样子吗?”

    不等青年说话,楚瑶伸手比划了一下,继续道:“就像是破布娃娃,我这人,和别人不大一样,虽说我女红还不错,也能在布上缝针,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在人皮上缝,嘴巴,眼睛,或者说将人开肠破肚之后,再缝上。”

    楚瑶声音亲昵,像是和煦的春风,却在这无尽的黑夜之中,让人无端端感觉到寒意。

    “你要是再说一句,我夜里就偷偷将你的嘴巴缝上,你放心,我保证,一点儿……也不痛!”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是只任人欺辱的病猫是吧?

    青年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一股凉意骤然而起,惊恐的躲到了白胡子老头的身后。

    “老师……”

    白胡子老头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呵斥道:“让你不要莽撞。”

    紧接着他又同楚瑶道歉:“姑娘,是老朽这学生不懂事,还请姑娘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