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小男孩没得到答案，锲而不舍，“我看过他。”
阮澄讪讪地摸了摸鼻尖，不知如何作答。
等了会儿还不见阮澄说话的小男孩凑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姐姐，我爸爸说他做了很坏的坏事。”
阮澄怔松几秒，尴尬地笑了笑。
“是这样吗？”小男孩眉眼耷拉下来，像朵蔫掉的花，他对这个问题莫名坚持。
阮澄一时没忍住：“不是。”
小男孩眼睛转了转，顿时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奕奕。
阮澄抬手摩挲着眉间，心说小朋友果然好哄。
她猜小男孩应该特别喜欢陆衍演过的哪个角色，所以被父亲那样说了之后，才闷闷不乐找她求证。
“阮小姐。”跟工作人员一起处理好事宜的王哥回来，“已经联系到他的家长了。”
阮澄唇角弯了弯，笑着对小男孩说：“你乖乖在这里等爸爸妈妈来，我们——”
“不要走。”小男孩可怜兮兮拽住阮澄的袖口，重复道，“姐姐，不要走。”
小男孩眼睛水汪汪的，让阮澄顿时有些心理压力。
他怎么变脸这样快，是这个年纪小朋友与生俱来的天赋吗。
她任由小男孩把袖口揉出褶皱，迟疑了好半晌，最后只能试探地求助：“陆衍……”
陆衍察觉到她声线中隐约的忐忑，唇角露出个一闪而逝的微笑。
他走近了两步，淡淡出声道：“放手。”
小男孩本就不怕他，现在更是丝毫的惧意都没有，哼哼道：“我才不怕你呢。”
陆衍挑了挑眉，思索是否要表现得更过度一些。
小男孩捏着兔子娃娃的耳朵，说：“姐姐说你没做过坏事，不是坏人。”
陆衍微讶。
但他没多想，以为阮澄只是解答了小男孩之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