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浴室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陶枝,那时的陶枝正和药膏互相折磨中,等听到开门的声响抬起头,早已经被全部看光了去,根本来不及把腿合回去。
席遇头脑发热,察觉到鼻腔内有一股滚烫的液体滑落,抬手捂住了口鼻。
他自小坚信自己定力够足,直到遇到陶枝,他以为自己的欲望已是发挥到极致了,可此刻看着不远处正掰着大腿给自己上药的陶枝,席遇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兽性大发,什么是性器硬得快要爆炸。
而另一边的陶枝看着不远处的席遇,只觉得空气都凝固了两秒,直到大脑重新运转,他才通红着脸,尖叫着躲进被窝里,像蜗牛一样将被子包裹住自己,蜷缩成了一团。
席遇则重新走进浴室,打开淋浴,直到将自己手上的血迹冲洗干净,他才换了一条浴巾,走到床边坐下。
他轻轻扯了扯被子,原本富有磁性的嗓音此时沙哑得惊人:“陶枝?”
陶枝害怕得颤了颤,从外面看就像一个糯米团子富有弹性地抖动了几下。
席遇无奈地叹了口气:“别闷坏了,我发誓这次真的不碰你。”
陶枝闻言,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向席遇:“你要发誓你以后都不碰我了,我就出来。”
席遇沉默了半分钟,最后还是选择掀开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那我们不出去了,一直在被窝里好不好?”
陶枝被他牢牢抱在怀里,不自觉地有些怀疑人生。
现在的他只要一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些囧事,就恨不得永远把头埋进地里。
席遇耐心地哄他,不知胡言乱语扯了多少趣事,才将陶枝重新逗笑,肯从被窝里出来了。
床头柜上的粥已经凉透,席遇拿去厨房重新热了一下,这才拿回来一勺勺地喂陶枝吃。
陶枝颇为麻木地张嘴、咀嚼、吞咽,越发觉得自己被当成三岁小孩对待了,可他刚才与席遇争了那么久,肚子都抗议三声了也还是没能劝服席遇让他自己喝,最后也只能放弃挣扎了。
席遇帮他擦嘴时,陶枝突然想到自己身为恶毒炮灰,貌似有些太配合了。
“这是你煮的吗?”
席遇的动作一顿,点了下头:“嗯。”
陶枝眼神飘忽,昧着良心道:“难怪…难怪一点也不好喝。”
“下次给你做大餐。”席遇嗤笑一声,只当他是在口是心非,揉了揉他的头就出门洗碗了。
他洗完碗回来,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席遇理所当然地上了床,将陶枝紧紧圈在怀里。
陶枝此刻就算是万般的不愿意待在这里,身体的不适也让他不得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