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此情形,没有表态的那部分人均是不敢吭声说什么了。
皇上眼下性命垂危,身边没有任何可用的将士。
太后今日亲自来金銮殿带头逼宫,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的。
此事若是站错边,那便是死,不仅自己死,或许得搭上全家老小的性命。
众人在心中掂量着这分量,最后皆保持了沉默。
很明显,皇上现在处于劣势。
“朕若是不交出玉玺呢?”
在所有人都目光铮铮的盯着随时都会一口气上不来的凌君城时,他软着无力的声音启唇。
“哼,”太后冷哼一声,“不交出玉玺,便不要怪哀家对你无情了,贤能之士方能治国,而你现在却是要亡国!”
话落,她决绝的抬手一挥,面上浮着阴狠。
瞬间便从养心殿外涌进来无数羽林卫,将整个大殿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些羽林卫个个身着戎装腰配长剑,寒芒将金碧辉煌的大殿照得很刺眼。
这些羽林卫由太后支配,虽凌渊被革了骠骑军统帅的职位,但是太后却手握羽林卫的兵权,虽然未下放兵权给凌渊,但这些人却也随时任他调遣。
这也是太后处心积虑多年,唯一从先帝那里替凌渊争取来的一点东西。
堂上参与谋逆的人都上扬着嘴角互通眼神,满面都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其余保持沉默的朝臣皆是煞白了脸色,被吓得瑟瑟发抖。
有几个胆子小的甚至直接软了身体瘫坐在地上,冷汗很快就浸湿了衣裳。
金碧辉煌的大殿一时之间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紧张的气氛节节攀升。
“母后一定事先计划好了吧?”凌君城淡淡的勾唇。
太后冷眼看他:“因为哀家了解你的性子,你绝对不会同意放权给渊儿由他监国,但若是放任你如此自私,害的便是整个北凌。”
“哀家如此做,皆是为了天下苍生,要怪,便只怪你自己太过执拗。”
她义正言辞的说着,将“谋逆”这件事说得那么的合情合理,找不到一点能够追究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