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拐弯抹角打听风午悦的情况。
宗持就算脑子进水，也听得懂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面上不动声色，“本王回去就让她死，你有什么心意，尽管拿出来，本王捎带过去。”
“后院的女人”，含义可太宽了，上至女主人，下至粗使婆子，都算。
南九昭不指明风午悦，宗持也便装糊涂，而他话中的女人指的是谁，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南九昭冷静自若，云淡风轻道，“不劳烦，她死后再送，才叫天经地义。”
宗持嗤笑，站起来走了，冷着脸客套，“你的安危，关系着青阳国未来，保重身体。”
宗持走后，南九昭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宛若雕像。
小半个时辰后，飞公公悄声进来，恭敬道，“殿下，摄政王府后院死了一个婢女……她是咱们一个月前，才安插进去的眼线。”
南九昭眼珠动了动，并不意外。
飞公公等了一会儿，安静退下，心中想着，派过去探听惊鸿院消息的眼线既然死了，该怎么弥补缺失的渠道。
……
风午悦是在五更天的时候醒来的。
丁香色的刺绣床帷放了下来，透过轻薄的纱面，能看见光线朦胧的烛火。
她双眼蒙上雾蒙蒙的光，泛着水润色泽，神情呆滞，满脸稚嫩与脆弱。
风午悦脑中似想起了什么，正要撑着床坐起身，忽然腰上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箍住。
她这一下，惊动了宗持。
宗持倏而睁开眼，散乱的眸光聚焦，纷乱一池秋水，当看清回望自己的风午悦时，整个人僵住。
宗持道，“你掐我一下。”
风午悦心想，还有这么找虐的，满足，必须满足！
她想了想，伸出软绵绵的手指，捏住他的鼻子。
宗持：“！”
伴随着令人鼻酸的疼痛，一股狂喜从心底涌上来，瞬间淹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