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他俩逃跑,何政临走前把门反了锁,直到他回来前,两人都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何政一走,办公室内一瞬间沉静了下来,袁嘉律与谢衡对上眼,她默默垂下头,走到办公台前,把书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找出本子和笔。
谢衡没有带书包来学校。
犹豫半会,她又拿出另外一只笔,翻开本子,撕出一张空白的纸,左侧边缘交接口参差不齐,她顿了顿,又重新撕了第二张。
袁嘉律将纸和笔递到他面前,“给你。”
谢衡盯着她的手,挑了挑眉,没接,“你觉得我会写这玩意儿?”
不写算了。
反正又不关她的事。
袁嘉律收回手,转身,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笔,开始写起了开头,也没再去管身后的谢衡。
从小到大第一次写检讨书,她没有经验,只起了个开头,手上就顿住了,无从下手。
难不成要她写:老师,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睡过头了?
亦或是:她再也不坐公交车上学了?
越想她越觉得这事没可能。
这是一个未知数,袁嘉律没办法保证做得到,她一向不擅长说谎。
袁嘉律咬着笔帽,陷入沉思,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哪错了。
椅腿上陡然被人轻踹了下,将她从自己的小世界里拉了出来。
她眼底一瞬间有些迷茫,愣愣看向身后的谢衡,唇上仍咬着笔,粉nEnG的舌尖一闪而逝。
他双手环x,靠在存放资料的柜子上,原本板着的脸,视线触及那抹粉时,不自在地别过脸,他掩嘴清咳了两声,“喂,帮我写。”
袁嘉律了然,认真道:“我不会。”
谢衡被她这么一副郑重的神情给气笑了,他觉得袁嘉律是不想帮他写,才会说出“不会”这两个字。
他手撑在袁嘉律的椅靠上,压低声,凑到她耳朵边,灼热的气息伴随着呼x1落在她敏感的耳旁,她下意识要起身,被他按着肩膀又坐了回去。
耳根止不住冒着燥热,连带着脊椎骨都发了麻,怕自己做出什么丢人的反应,她尽可能地脑袋往后仰,与他隔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