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墨枫会意一笑,退了下去。
夜晚,归义军营寨一片灯火通明,即使在远处,也可以听到营寨中那觥筹交错,举杯欢庆的声音。
城楼上的叛军见到此景,纷纷恼不可言。站在城楼之上观望的高雄恼怒地拍了拍城垛,对着他旁边的高迈说道:“迈弟,你带七千兄弟前去劫营,我留守城中。”
“大哥,只怕我带了七千弟兄前去,那些狗崽子会来攻城啊!”
“不会的,魏凯是个莽夫,他任命的前锋必定也是一个莽夫。你看看这几天这个前锋的所做所为,哪一点不透露着鲁莽的气息。现在他们正可劲的庆祝呢,怎么会前来攻城。”
“诺,小弟这就前去!”
夜又深了几分,高迈领军来到了归义军营寨前,隐在了树丛中,听里面仍然酒杯碰撞之声仍然不绝于耳,高迈冷笑了几声:“这群该死的天星人,竟然还在喝,果真如大哥所说,莽夫任命的前锋也是莽夫啊!“
“咻”“咻”,两支羽箭射出,箭楼上的两个人影应声倒下,高迈拔出了腰间佩刀,喊了句:“随我冲!”
七千人马冲进了营中,可是当他们拉开帐缦,并没有在营帐中见到任何人。只看见营帐中挂满了酒杯,酒杯碰在一起,就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糟了,中计!”高迈叫了一声。
正在此时,两声响箭声响起,归义军从四面八方朝着叛军杀来。
对面着如狼似虎的归义军,白天那恐怖的阴影此刻又笼罩住了他们。他们也不得不一边打一边退,朝着邛都退去,而归义军在追击了一阵之后也没有继续再追击了。
赵无堂一边巡视营中一边下令:“命令军,尽快打扫战场,清点伤亡,修整备战。准备寅时夜袭!”
随着赵无堂的命令,归义军如同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一般开足了马力,不到子时,他们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善后工作。
叛军撤军回城之后,见到归义军没有追来也没有趁机攻城,于是便在清点损失之后休息了。
邛都府衙中,高雄和高迈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吐着苦水。
“大哥,你说对面是不是有高人在啊,怎么连我们夜袭也算到了?”高迈喝得有些醉了。
高雄撇了撇嘴,轻蔑道:“即使有高人,也是一个半吊子的高人。这个高人对他们自己的军队相当没有信心啊,伏击我们之后居然没有趁乱来偷城,反而草草地收兵了。如果换了我是对方主将,我肯定一鼓作气把城池给拿下来了。”
“就是,每次都差那么一哆嗦,我看他们主将不但是莽夫,是一个毫无主见的蠢蛋呐!”
说完,两个人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寅时很快就到了。
墨枫带着50名前锋营将士穿着夜行服,面戴黑巾,身背强弩和飞爪,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摸摸地溜到了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