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喜欢野合。”
他这般说着,眼眸微眯,是极其危险的表情,是个人都可以看出谢诸的蠢蠢欲动。
顾筏瞳孔紧缩:“你这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谢诸骨子里就是狂妄到了极致的人,什么大不韪的事都敢做,若不是当年顾筏往死里逼他,谢诸宁肯将他锁到死,将顾筏这个名字在整个修真界除名,也不会放手。
他们间的情感弄到如此难堪的地步,临降至冰点,谢诸宛若重伤一场,多年不下长明峰,静居养“伤”。
顾筏自然也不会主动去见他,自己过自己的,好不舒畅,但他有些时候也会察觉到暗地里注视的目光。
谢诸想到极致了,会让人去跟着顾筏,得知人的一二消息,仅有几次,且每每都是跟一段时间就不跟了,顾筏自个理亏,也就忍了。
他前任中,唯一理不清的就只有谢诸,他们的牵扯实在太深,深到顾筏无论如何也还不清,斩不断。
顾筏年少拜师,修仙途上他受了谢诸太多恩惠,之后又因少年情动,跟人在了一起。
他那时还不懂事,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想分开了也就直愣愣的说了,半点准备都没做,哪会像如今这样谈一段感情前就与对方说清“好聚好散”这四字是如何写的。
论真的追究起来,也算是他负了谢诸。
顾筏心虚、理亏,忍了谢诸这些小动作,而谢诸知晓了他与其他人之间的情爱却是未生过事,久而久之,顾筏也以为谢诸放下了。
未曾想他如今结道会引起谢诸这么大的动静。
当年他与谢诸闹了好大一通,顾筏总算能全身而退,而谢诸也在长明峰一直避着他,两人偶尔会见面,但都说不了几句话。
慢慢的顾筏对谢诸的那种“怕”也渐渐弥散,不像当年那般强烈。
这也就是他敢频频挑衅谢诸的缘故,外加他真的很喜欢容殊。
但现在,当年对谢诸的那种“怕”又被激了起来,顾筏心底宛如明镜,谢诸可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是真的敢,就着这红梅雪地将他往死里弄。
顾筏与谢诸平静无波实则深处暗沉的眼眸直直对视了半响,嘴一张:“师尊。”
能屈能伸顾青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