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电影一半都没看到,但后劲很足。
回去后,褚珣晚上难得浅眠,深夜半梦半醒间听到小声呜咽,挣扎着张了眼,发现是从怀里传来的。
谢澄水眼圈泛红,黑长的睫毛不安稳地颤动,嘴巴一张一合隐隐能听到“别过来”、“不要”,两只手攥紧褚珣胸前的衣服,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硬不下心来把他唤醒。
微弱的月光,并不足以让褚珣看清他的神态,但从说话声中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褚珣叹了口气,不该由着这家伙胡闹的,看吓得连觉都睡不好。
谢澄水惊恐地叫了声:“别、别过来。”
声音发颤,藏不住害怕,不知道又梦到了什么。
褚珣要知道他会怕成这样,绝对不会让他看一眼,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轻轻地拍着怀里人的背,想起小时候音乐课教的安眠曲,歌词与曲调已经记不连贯,断断续续地在他耳边哼着。
温柔轻缓,似是澄澈的溪水在山间流淌。
谢澄水呼吸渐渐放平,含糊不清地咕囔一声后,依赖地蹭着褚珣地胸膛,安稳地睡过去了。
褚珣借着清幽的月光,在他黑发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晚安,傻东西。”
第二天醒来,谢澄水不记得前半夜做了什么梦,只隐隐约约听到了谁唱歌。
他起来后戳了下褚珣,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问道:“珣珣,昨晚你听到有人唱歌吗?”
记不住事的家伙,不过忘了也好,褚珣敲了下他的头,笑道:“哪有,你睡傻了。”
谢澄水迷迷糊糊地说道:“可能在做梦吧,挺好听的,可惜珣珣听不到。”
说起来,声音有点像珣珣哎。
无意中地夸赞让褚珣耳朵一红,回道:“听那干嘛。”
谢澄水没过脑,下意识地说道:“喜欢的东西想和珣珣分享。”
说完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盘弄褚珣的手掌。
好难为情的话呀。
褚珣把埋起头来的小鸵鸟扒拉到自己怀里,带着笑意道:“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