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夜晚凉飕飕的。
韩濯缨提着灯笼,跃上房顶,根据翠珠的描述,在他们之前藏身的地方细细寻找。
过了大约一刻钟,她才找到一张小油纸,攥在手心,纵身越下。
焦急等待的翠珠连忙凑上来:“小姐,怎么样?”
“有点冷,先进屋再说。”
两人回房以后,韩濯缨摊开手心:“你看看是不是。”
灯光下,她们看得分明,这油纸和那九藜丸外的油纸一模一样。
翠珠激动极了:“就是它,就是它!我吃的不是三日断肠丸对不对?”
“当然不是啊。”韩濯缨笑笑,“普通的九藜丸而已,不早了,你先去睡吧。”
有她这句话,翠珠才放下心来。今天的经历对她而言,惊心动魄,她需要去好好冷静一下。
但韩濯缨并不像她安慰翠珠那样彻底放心。虽然从情理上来讲,翠珠吃下的十有**就是九藜丸,但谁也不能保证那人是不是在三日断肠丸外裹上了九藜丸的油纸。关系到翠珠的性命,她不敢有一丁点的侥幸心理。
次日韩濯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厢房。
那人仍在昏迷中且脸色潮红。韩濯缨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很烫。
她略一思忖,叮嘱翠珠:“我去附近药房看看,抓点药回来。不能让他死在咱们这里。”
也好借此机会找大夫验看一下所谓的九藜丸,究竟是真是假。
回春堂的大夫胡须花白,态度和善:“没有病人,没有药方,你至少得说说是什么症状吧?只说一个发热,我怎么给你开药?同样是发热,原因不同,吃的药也就不一样。药不对症,是会死人的……”
韩濯缨不方便说的太详细,只说了一句:“是受了伤,切了个好大的口子。”
“啊,你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老大夫一面说着,一面飞速抓药。
韩濯缨自袖袋中取出一个九藜丸和一小张油纸:“劳烦大夫帮我看一看这是什么。”
老大夫抓药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严肃了几分:“稍等片刻。”
待将退烧的药包好,他才又认真去看韩濯缨递过来的东西。
“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