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
“果然是他……”
赵洞庭因为苏府的事情整夜未眠,听到萱雪的禀报后,表情很是凝重。
饶是早就猜测到孔元洲是凶手,但真到确定的这刻,赵洞庭仍然很是沉重。因为找孔元洲报仇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世上最难杀的人应该就是孔元洲了。哪怕是皇上要杀他,也难如登天。这样的极境高手,动用军队也很难将其斩杀,除非是找到他的软肋,让他不得不选择硬抗。
“皇上,那咱们怎么办?”
萱雪瞧着赵洞庭凝重的脸色,问道。
赵洞庭摆摆手,“暂且就这样吧,你们军情处不用去刻意盯着他。发现他的动向便报上来就是,别去惹恼他。”
现在孔元洲绝对是他心里最忌惮的人。
对任何事情、事物、人物都单薄的人,往往是最可怕的。他们没太多原则讲究,亦正亦邪,很可能助人,也可能动辄杀人。
“是!”
萱雪答应道。
赵洞庭点点头,“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萱雪虽然有修为,但他还是看得出来,萱雪应该也和自己这样,是彻夜未眠的。
等萱雪离开,赵洞庭仍然是没什么睡意。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房间角落里那件耀州窑青釉花瓶发呆。
现在大宋已经有许多色彩斑斓的彩釉,很是神奇,生产方法追根究底是从赵洞庭嘴里出来的。这种彩釉成品,尤其是碗,里面通过层层的细微雕刻、染色而成,不管是花鸟鱼虫,皆是栩栩如生。倒水进去,那便更是和活物没什么两样,仿佛随时都能呼之欲出。
现在彩釉不仅仅是倍受大宋富人们的喜爱,在洲域的王朝更是受到极为热烈的追捧。说是比金子还贵都绝不为过。
但赵洞庭却是更喜好这青釉,或许是因为喜欢这个颜色。又或许,是因为对他而言,彩釉真不是什么稀罕物。
在前世,这种青釉肯定比彩釉要稀罕得多。
当然,对于现在的赵洞庭来说,大概已经没有什么太稀罕的物件。只要是他想要的,大多数都能得到。
过半晌,赵洞庭又从怀中掏出了那支碧绿色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