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接过信,径直往屋外去。
中年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出门去,深深叹息了声。缓缓坐下身去,便又发起了呆。
他直到这会儿都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
殷寒九那封信里牵扯到的人身份太特殊了,只希望不是真的才好。
但这种事情,又怎会有假?难道殷寒九还能故意捏造出这种信来不成?
也不知道朝廷和皇上到时候会如何选择呢……
“不行!”
中年人嘴里猛地喊出声,然后起身向着屋外走去。他步伐极快,很快便到四海镖局的门口。
不过刚踏出门,又在守门人诧异疑惑的眼神中收回了脚步。然后一言不发,又回自己房间去了。
他是军情处暗堂的人,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虽然惊人,但总不能就这样去见府尹大人。
如今想要盯着军情处的人越来越多,非是极为特殊的时期,决不能轻易让人起疑。
就在去年,总管萱雪曾经下达密令,各地军情处暗探均不得暴露身份,但凡有被人看穿身份的,务必自行辞退,否则将会以军法从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非是战争或是关系到大宋利害的特殊事件,现在几个军情处的探子敢冒着暴露身份的凶险行事的?
消息肯定是得传给府尹大人,不过还是得按部就班才行。
……
画面再回到律法局。
律法、监察两局还在对那些善济会的人进行着盘问。尤其是春娇,仍在遭受着着重对待。
反倒是对于殷寒九,审问的两个衙役并没有对他步步紧逼。谁都瞧得出来这是只老麻雀,非是铁证如山,不会低头。
春娇才是最合适的突破口。
至于善济会其余的那些人,除去汪副会长以外,其余都算不得关键人物。
也许能从他们身上查出些端倪来,但只怕很难将善济会的罪名坐实。现在要查的可是整个善济会,而不是个别人。
夜色愈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