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洞庭发笑,也迈步走到店铺里,嘴里道:“知道你是穷光蛋,我不请,难道你请?”
吴阿淼嘿嘿得笑。
这夜,几人在客栈内住下。
然而,翌日正打算离开时,原本起得极早的吴阿淼却是迟迟未见起床。
赵洞庭到吴阿淼的房间里找他,只见得吴阿淼躺在床上呻吟着,地上有滩浑浊的呕吐物。
吴阿淼看到他,当即道:“别过来,我可能感染上天花了。”
他的脸上满是苦色,却还强撑着对赵洞庭露出个笑脸。
不怕天花的吴阿淼却染上天花。
赵洞庭也没想到会这样,不知道吴阿淼是在哪里感染的,但怔神后还是向着他走去。
吴阿淼道:“洞庭小哥儿,你拿不拿我当朋友?”
赵洞庭在他床前两米多处停下,“当然拿你做朋友。”
这个多月来,两人下河摸鱼,上山逐兔。虽然吴阿淼不知道赵洞庭的身份,赵洞庭也不清楚吴阿淼的过往,但两人却真真正正算得上是朋友。对眼的人,总是容易交心。
吴阿淼露出苦笑,“那我要是死了,你能不能帮我把骨灰带回吴家村去?”
赵洞庭沉默,然后忽道:“你在这里等着我。”
说罢拔腿又往客栈楼下跑去。
君天放、乐无偿和韵锦已经在等着赵洞庭,见他下来,韵锦问道:“吴阿淼呢?”
赵洞庭神情有些凝重,“他患了天花。”
“啊!”
韵锦捂着嘴,花容失色。
旁边的茶博士听到,更是面如土色,喊道:“天、天花?你们的同伴患了天花?”
他急得抓耳挠腮,“这可怎么得了?这可怎么得了?”
说着往客栈后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