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松寿堂,林老夫人就让人将院门把守好了,最主要是防止林夫人那边得到消息跑来捣乱。
“谦儿,你倒是说一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林老夫人故意绷着脸,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一双眼睛不时地朝慧心的身上瞟,想着慧心肚子里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林老夫人不关心林孝谦是怎么和慧心在一起的,她只关心慧心能不能为林家添大胖小子,林家的子孙太少了,从林孝谦开始就是三代单传,林老夫人怎么能不为林氏的香火考虑
林孝谦非常尴尬,握着拳头掩嘴虚咳了两下,道:“母亲,你都听见了”
“我能听见什么我只听到你一个做老爷的,大白天和一个丫头躲在假山后面窃窃私语,有伤风化,我若不过去提醒一下你,闹出什么笑话,你这个尚书大人的脸往哪儿搁”林老夫人故意装糊涂,好让林孝谦自己把事情都交代了。
林孝谦脸色越发羞愧了,左右看了看,好在林老夫人也把人给清退了,连春嬷嬷都没留下,屋子里只要母子二人加上慧心。
林孝谦这才放心了,道:“母亲,不瞒你说,慧心已经有了林家的骨肉,儿知道自己糊涂,也是酒后误事,哪知道慧心就有了”
慧心暗自垂泪,对林老夫人道:“老太太,求您饶命,奴婢绝没有非分之想,只是那次给老爷喝多了,所以所以”
慧心脸红透了,显然也难以启齿。
林老夫人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你可是二小姐屋里的大丫鬟,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就不怕浸猪笼吗”
“老太太饶命,奴婢死不足惜,求老太太看在奴婢腹中的孩儿份上,饶奴婢一回啊”慧心虽然表面上装得害怕,其实心里也清楚,有这个孩子护着,林老夫人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林家上下谁不知道老太太最看重子嗣,巴不得林孝谦快点儿纳妾,为林家开枝散叶呢。
林老夫人又看了看林孝谦,问:“你是什么意思孩子是留还是不留”
林孝谦忙道:“母亲,怎么能不留呢您一直都说我膝下单薄,如今慧心有了身孕,难道还去了么这是造孽啊。”
“你也知道是造孽既然如此怎么能犯下这样的糊涂事儿当初我让你纳妾,你怕了嫣娘闹,就断了纳妾的心思,如今又背着她弄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就不怕她大闹一场”林老夫人问。
林孝谦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道:“母亲,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求母亲想个周全的法子,能保家宅安宁,莫让内宅的事情传讲出去,坏了我的名声啊。”
“你啊”林老夫人叹息一声,“既然你要保住这孩子,那就听我的,不论你媳妇儿如何闹腾,都不要心软,先把慧心开了脸,等她诞下子嗣再抬了做姨娘,总不能让孩子没名没分的,那才要叫人笑话。”
哪个当官的家里没有几房妾室的也就林孝谦惧内出了名,后院才这么干净。
后院干净林老夫人倒也不介意,可林夫人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育过了,林老夫人瞅着那林致远也不像个好的,之前在家中就贪玩的很,如今送到外面读书,也不知道可学好了。
林孝谦略有些不安,问:“要是嫣娘闹起来,怕也不好收场啊,母亲也知道她的,一贯就不许我纳妾,她要闹起来,我也头疼得很。”
“你就是耳根子太软了,你才是一家之主,一个男人家,难道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住么”林老夫人生气地问。
这也正是慧心觉得寒心的地方,当初哄她的时候,甜言蜜语倒是没少说,如今出了事儿,林孝谦便胆小如鼠起来,害怕东窗事发被林夫人责难。
林孝谦红着脸,道:“母亲,那也是因为当初我娶嫣娘的时候,答应了她的,绝不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