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会>奇幻小说>重生之红星传奇 > 第六三二章 风雨如磐
    这话说的非常诚恳了,沈鸿烈不是笨人,自然知道刘一民是真的关心他的安危。但是,任务还必须得完成。

    沈鸿烈想了片刻,慨然说道:“就按刘师长说的办,我先到鲁南张里元那里看看情况。如果事不可为,我就率省政府与八路军汇合,或者想法退回豫北。你放心,万一我落入日寇手中,老夫不是汪精卫,不会作汉奸,与日寇同归于尽就是了。”

    刘一民听他说的慷慨,不好再加阻拦,就拉开抽屉,取出两支撸子,又拿出两盒子弹,交给沈鸿烈和何思源二人防身。然后又叫来参谋长曾中生,让他给沈鸿烈的卫士们补足弹药,通知沿途部队接应、护送,这才让曾中生带沈鸿烈他们离开。

    沈醉这是第二次近距离面对刘一民。刚才,秦启荣顶撞刘一民时,他心里隐隐约约地期盼着刘一民把秦启荣抓起来,那样就有好戏看了。可惜刘一民生气归生气,并没有拿秦启荣怎么样。后来,见刘一民对沈鸿烈的安全考虑的很周到,沈醉心里略微生出一丝愧疚。不过,任务在身,他还是提出了日本公主的问题。

    刘一民直截了当地告诉沈醉,确实有一个化名唐秀儿的日本高级女杀手到过山东,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公主,目的是刺杀刘一民。她随行的也不是什么日本皇宫的女官,而是一个莒县大店庄氏去日本留学的姑娘,叫庄玉莲。现在问题已经很清楚了,这两个女人伪装成北平逃亡学生,混入了八路军队伍,到了济南,也确实和自己在济南的早餐摊子上相遇。唐秀儿侦查到了机场上飞机起飞时间,向日军报告,导致自己的飞机编队被小鬼子战机拦截。唐秀儿作案后,杀了庄玉莲和两个监视的战士,逃跑了。华北方面军那么多造谣的新闻中,就这一点还算真实。估计应该是唐秀儿逃到了北平,向他们通报了情况。

    沈醉这人长的风度翩翩,还有一身武艺,擅长点穴,是军统中有名的行动高手。刘一民把情况一说,他就知道没有骗他。要真是唐秀儿是日本公主,而且还躲在山东,恐怕早就被教导师抓住了,以刘一民的性格,恐怕也早就把她公审枪毙了。要知道唐秀儿可是害死了刘一民的警卫团长,让八路军损失了五架飞机,还差一点把刘一民本人害死。

    不过,沈醉也是练武之人,好胜心强,一听唐秀儿武功高强,就有点跃跃欲试,向刘一民主动请缨,说是一旦发现唐秀儿的踪迹,请通报他,他要亲手抓捕这个女刺客。

    刘一民看了一眼沈醉,告诉他不是唐秀儿的对手,别以为会一点点穴功夫就以为多了不起,差得远呢!有那心思还不如到上海去,那里有租界掩护,可以尽情地杀鬼子汉奸。

    说了几句,刘一民突然问道:“戴笠派你来的时候,是不是还交给你有别的任务?”

    沈醉一愣,接着就闭着嘴不回答。

    刘一民最讨厌的就是特务,更知道沈醉年龄不大,资历不浅,是戴笠手下的得力干将。也知道象沈醉这种人开始也是一个热血青年,也是满腔热枕地参加革命的,只不过国民党和国民政府革命没有完全成功就开始背叛革命,日益腐败,把许多人的理想都葬送了。当然,抗战中,军统许多特务都站在抗日第一线,不惜流血牺牲,书写了许多传奇。

    刘一民一字一顿地说道:“戴笠想必还交待你一个任务,那就是要你在必要时候刺杀我。否则,他也不会派你这样的行动高手到我这里来的。你去向戴笠报告,还是那句老话,别惹我!我期待听到你在上海、南京大展身手的消息!”

    沈醉灰溜溜地走了。

    这帮难缠的家伙都走了,刘一民抓起电话要通了钱壮飞,询问有没有敌情变化的电报。钱壮飞报告说有,马上送过来。

    就这一会儿工夫,保卫部长胡底领着社会部的两个同志来了,说是要向刘一民汇报工作。

    刘一民这人有个毛病,可能是穿越前书读多了,对康生主管的社会部抱有很深的戒心。虽然他也知道红色特工为革命建立的殊勋,但是脑子里总是对一些冤死的英灵不能释怀。现在康生已经不当社会部长了,不知道这两个同志找他有什么事情,难道又是来查王大湖违犯军纪杀俘的事情?

    社会部的两个同志还是上次和总政治部的两个干部一起来的那一男一女,刘一民连他们的名字都没问过。

    两个人向刘一民敬礼报告后,还是那个女同志先开口:“报告刘一民同志:我们需要倪华同志写一份关于她在美国读书、工作情况的报告,并对她进行审查。鉴于倪华同志是你的夫人,胡底部长不敢做主,要求我们向你报告,请你批准!”

    刘一民的眼睛一下就变得凌厉了起来,看着胡底和那两个同志。

    胡底忙报告说:“师长,我已经说了倪华同志在美国的工作情况归中央一位首长领导,具体情况我们不清楚。但社会部的同志非要见你,我只好带他们来了。”

    刘一民这才发现这个女同志中等个,梳着两个短辨,脸庞白皙,双眼皮、大眼睛,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

    本来,让倪华写个报告也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接受审查就不行了,简直是乱弹琴么!再说了,倪华那么纯洁,脑子里就没有党内斗争那根弦,说不定接受不了会大受刺激的。万一再写错或者说错什么东西,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将来一旦再象历史上那样搞什么运动,这些东西都有可能被人曲解,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