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杀了我!”
剑身一转,竟然架在了礼楚的脖子上,刘温陆有些慌张地去掰他的手夺剑,却见那几乎贴着皮肤的剑又进了一分,忙松手退了一步,半是气愤半是惊慌道:“好,我不碰,可这么逼我有什么意思呢?”
“我现在不想解释太多,让他们都回去!立刻!”礼楚的语气太过激动,剑尖也跟着上下浮动,血一下子沿着剑身上流了下来。
凤久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对上刘温陆的目光显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准备了这么久,就是打算在今日动手,一切都准备好了。
就连赴死的心也准备好了,可是……
一旁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刘温陆,等待他做出决策,正是这无言的目光压的刘温陆喘不过气来,究竟是退是进?
“着火啦!着火啦!”
街头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有很多百姓往这边涌来,也有很多人带着看热闹的心往逆着人流冲过去。
礼楚知道时间不多了,上前一步,盯着刘温陆的脸,郑重道:“没有思考的时间了,我只给三秒,如果不取消这次行动,我只好死在面前了。别以为我这是假意威胁,做这件事的时候完没有考虑过后果,的鲁莽使得我满盘计划破碎,只怕我此生报仇无望,不如死了算了。我就在下面等们,因为们也绝活不过今晚。”
“为什么?”
有人耐不住性子问道,可是周围人越来越多了,礼楚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回答的,而且再这么僵持下去,所有人都要暴露了。
刘温陆无奈地从衣袖里摸出一只信号弹来,又从礼楚手中夺回剑,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伤口,侧头赌气道:“现在满意了吧。”
“城西很快就会戒严,现在出去已经来不及了,顺着这里一直走,穿过一片树林,树林前面有一条河。”礼楚说着取下了玉佩,交到其中一个戴斗笠的人手上,叮嘱道,“那里只有一条船,船家叫啊大,是自己人,告诉他有狗在追们,想去对岸避避,他会带们去的。”
他接了玉佩,见刘温陆始终一言不发,便按了按他的肩膀道:“那我们就先走了,谋大事者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忍的,我们忍了五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日。”
刘温陆听了没做回声,心中暗想,牺牲几个旧部们自然是没所谓了,可那毕竟是他父亲麾下最为忠心的几个,怎能不痛惜?
“多谢。”朱家的人拱手告辞,很快出了刘温陆的视线。
这里便只留下了四个人,面面相觑,吴卫忠带着兵从城南方向赶来,见到这一幕,不禁连忙勒马。
吴卫忠在马背上就望见了礼楚满是鲜血的脖颈,迅速下了马,走近一眼才见到那把染血的剑被刘温陆牢牢握着,他满脸都是怒气,而凤久则紧张地站在他身后。
早就听闻了刘温陆和礼楚为了凤久不合的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刘温陆竟然戾气到这种程度,见礼楚没有丝毫反应,就忍不住上前为他出气。
礼楚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吴卫忠那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刘温陆脸上,刘温陆吐出一口血来,两只眼睛凶恶地像匹狼。
他正愁有火没地撒,二话不说挥起拳头就砸向了吴卫忠,原本他的力道根本比不上吴卫忠的,只是他现在满肚子充满了气,整个人就像一点就着的爆竹,根本碰不得的。
吴卫忠受了他几拳,吃了一大惊,还欲还手时,礼楚已经招呼那些个士兵将两人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