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礼楚便唤人抬了棺材入府,府内一应都是白事装扮,所有下人都不知道事情真相,正当凤久是真的没了,一个个便哭的眼眶发红。
礼楚抱着吾妻巫凤久的灵位走在出殡最前面,礼府外到处都是李璟尧安插的眼线,昨晚大闹皇宫,想来李璟尧心中担忧礼楚有异动,这监视便比平日重了一倍。
礼楚一个目光示意,晋远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带人挑事惹起周围所有眼线的注意,那些个眼线都紧紧跟在出殡的队伍后面,只留下了极个别眼线呆在原地候命。
毕竟他们奉命要监督的是礼楚而不是这空荡荡的礼府……
南宫非翻墙而出,用药神不知鬼不觉地迷倒后门的眼线,拉过晋远准备好的马车,将昏昏沉沉的凤久扶上马车,马鞭一甩就带动着马跑起来。
他最后看了一眼礼府,微微叹气,到底还是加快了马鞭往听风林赶去,昨晚南宫非去找子善,第一回吃了一个闭门羹。
他站在门口许久没有离开,等了大半个时辰才听到房内传来一阵比一阵猛烈的咳嗽声,那时的心情简直复杂的无法描述。
对他而言,子善就是一个谜,他无从知道他的过去,更没有办法参与他的未来,两人之间的隔阂相当大。
但也许,以后就没有几乎……
马车离礼府越来越远,南宫非并没有发现,后门的屋檐上一直坐着一位老朽,他披头散发一脸的疲乏,目光却十分地坚定。
……
城门口,李迅见到这一幕十分震惊,险些控制不住情绪就要上前发问,见礼楚微微摇头才忍住了。
既然是大司马将军亡妻的出兵队伍,谁也没有拦下检查的道理,城门口的士兵又出自川北府军,老早便将城门打开了。
“拦。”
礼楚在经过李迅的时候却吐出这样一个字,李迅愣了愣,等礼楚走出去好几步才反应过来,抬手喝声道:“慢着!”
所有人都顿下脚步,不解地看着李迅,只见李迅两只眼睛牢牢地盯着礼楚,意味深长地问道:“这棺材里躺的真是凤久吗?该不会还有什么别的人吧?大司马将军仗着自己官大,不检查就可以出城吗?”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觉得李迅未免有些欺负人,礼楚缓缓转过头来,声音沧桑地像个老头,“难道李头领想要拦我?以什么身份?”
李迅冷笑了一声,踱步道:“什么身份?我李迅可不管是谁,立刻!开棺检查!”
“这也太不人道了吧!凤久姑娘尸骨未寒,就要这样对她?”
“就是啊,没见过这么欺负的人,李头领不过是御林军总管,怎敢欺负到我们将军头上来?”
“不管是谁,这死者为大,这么做实在是太恶心了!”
李迅将礼楚目光坚定,只好咬了咬牙盯着那些士兵:“我说开棺检查!们都聋了吗?”